辞悠见他走了出来,脸上一喜,但随机又变得有些阴沉。
“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了?清晨这个时候还是有晨露雾气。”他说,将眼神从陆千涯身上移到了桌上。
陆千涯心里看见辞悠和那一桌子的饭菜,就知道是他早早起床为自己特意做的。
他的心里窃喜,但也摆出一副臭脸,道:“你来做什么?”
他现在那里,不肯主动靠近桌子。辞悠看得心里忧心忡忡的。
但他表面镇定自若,道:“你去把衣服穿了,然后出来吃饭。”
“我哪里会穿衣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陆家二公子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陆千涯现在那里,故作姿态的说到。
辞悠想,这男人都这把年纪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儿一样喜欢闹脾气。他本想好好的不理会他,任他随意胡闹。
但当他看见陆千涯鞋袜也没有穿就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心里顿时软了。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拖着陆千涯进了卧房。
他把陆千涯轻轻的推到床上坐下,又转身在一边的柜子里找出一身衣衫鞋袜扔给他。
“快穿上。”
陆千涯继续耍赖,道:“你听不懂我的话?”
辞悠与他对视,不过三秒,他便走过去拿起衣衫,开始往陆千涯的身上套。
“我就想,从前没有我的时候,你就不穿衣服了?”
陆千涯任他拉着自己的胳膊往衣袖里塞说到:“从前也是别人服侍本公子的。”
衣服鞋袜穿好,陆千涯总算是收拾得体面了,辞悠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那些一件新的披风。
他把披风披到陆千涯的身上,陆千涯顿时感到一阵温暖包裹了自己。
“你用炭火烤过?”他问。
辞悠点了点头。
于是,他笑嘻嘻的说到:“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辞悠道:“陆千涯,以后你若是与我置气,还请不要累及无辜的人。你知不知道,昨夜与张叔来的那几个丫头都还只是孩子,她们可经不起你陆庄主的非人折磨。”
陆千涯莞尔一笑:“所以谁叫你要惹我的,惹恼了我有消失无踪,那我只好拿旁人撒气了!”
他说着接过辞悠递过来的一碗清粥,继续道:“你若有觉悟就该知道,这世界上了就只有你辞悠公子可以经受得住我陆千涯的非人待遇。为了旁人好,你这么伟大,就该牺牲你自己。”
辞悠无语,他看着陆千涯,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
到现在,他们两人尸体似乎对于为什会有些争执早就忘在脑后。
辞悠听了陆千涯的玩笑话,也不禁笑了。
他说:“好了,快点吃吧,昨日你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陆千涯喝了一口粥,道:“辞悠,以后,你要是生气,可以去我对面的那间屋子,免得跑来跑去,要是我突发寒疾要死了,你都赶不过来见我一面。那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