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来落阳山庄照顾这里的大公子的,但是见到陆千涯的时候,他竟没有一丝的失望。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鸡肋一般的存在,他开始研习医术。
一次偶然的机会,陆千尘难得的生了病。都说习武之人身强体壮是很难生病的。
他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但是即便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并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他去找了陆千涯的师傅夏左和,他说,这病只能等他自己好起来,旁人是没有法子的。
后来,姬长莹来看望自己的儿子,他们的谈话也很奇怪,对于生病的事情,都似乎视若无睹一般,即便陆千涯脸色苍白,体若寒冰,但是身为人母的姬长莹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辞悠觉的委屈,他也是孩子,知道一个孩子生病之后渴望关怀的心情。
所以,即便自己的身份低微,他还是在姬长莹离开之前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姬长莹想必无人会有胆量问这个问题,又或者,无人回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对于辞悠的莽撞,她没有发怒,只有些意外。
她看着辞悠,对躺坐在床弦上的陆千涯,说到:“千涯我儿,你这屋里倒是有了个知冷知热的人。”
辞悠站在那里,心里担忧万分,他害怕,陆千涯会生气,也害怕,自己会被赶出落阳山庄。
但是陆千涯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默然的对自己的娘千面月影说:“他叫辞悠,照顾我有些时日了,以后这屋里不用换人了。”
陆千涯说话,一点也不像那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稚气,总是透露着一股冷静的老练。
姬长莹于是看着他,许久才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她也告诉了辞悠:“二公子的病不用担心,过些日子便会好了。既然你得他的欢心,以后便留在这院里照顾他吧。”
“不过,”走的时候,姬长莹对他说道:“除了这些,你还是要懂得该由的的分寸。”
姬长莹是笑着说这些话的,但辞悠记得,那时候自己吓得不轻。
他回到屋子里,给坐在床上的陆千涯递了一杯热茶。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
他没记错的话,在两人这一年来短短的对话中,陆千涯并没有问过自己的性命来历,而自己也从未主动提起过。
陆千涯结果他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斜眼看他道:“我见你在药方子上由着你自己的名字,顺便就记下了。”
“哦。”持有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算是相处了近一年,他还是没有摸清楚陆千涯的喜好,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
陆千涯似乎也是如此,于是两人一坐一站的面对面,许久,陆千涯才找到话。
他说:“你去搬一把椅子过来,以后想坐便坐,想站着就站着,不必拘谨。”
于是他照他的话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下,两人就这么不发一言的一起待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