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你真是太体谅我家公子了。”
阿笠知道陆千尘却是还有事情要做,但那件事情有不便带着这一群人去。
苏日烁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干脆也起身告辞了。
他对陆千尘说:“想来你也要去见见您师傅才是,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这两日我也没有睡上一个好觉,恕我不奉陪了。”
他说话还是那么别扭的样子,但是心意陆千尘却是收到了。
他说:“请自便吧。”
“嗯。”
苏日烁起身,看了一眼白翳,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走出了陆千尘的屋子,在院子里听了几秒就就去了与巫旬纻他们相对的方位的房间。
“那我也还是回屋了,不打扰你了。”白翳说到。
她脸上的疤痕随着她嘴角的牵动而变得有些狰狞。不过她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起波澜的宁静。
“你也与我一起走吧。”她对明月绾说到。
明月绾当然愿意跟随着白翳走了,她很高兴的从椅子上挪动了身子。
“逝者已逝,还望陆兄你不过于悲恸。”
“多谢。”
陆千尘对白翳表达了自己心里的感激关怀之意,又说了一声抱歉。
他说:“我不是庄主,方才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提到非要被要求揭掉脸上的黑纱,白翳心里虽然不甚痛快,但也不是大事。她心知肚明,迟早也是要取下来的。
她看着他尽量不做出动静太大的表情,道:“迟早也是要取下来的,无妨。”
陆千尘从她的眼里看出,如果不是因为脸上的那些疤痕,他迟迟应该会想微微一笑化解这尴尬的。但只因为一脸丑陋的疤痕,她若是笑了,只怕只会更加难看吧,所以才尽力忍住。
他微微一笑,道:“那你好好休息,用饭的时候我会让阿笠来叫你们。”
“好。”
白翳说完便带着明月绾走开了。
当一起回来的所有人只剩下自己和阿笠时,陆千尘面色凝重。
他对阿笠说到:“你下去准备一些酒菜,我们去祭奠一下师傅。”
“已经备好了,公子。”阿笠的声音小小的,也不如刚才在众人面前那般心情开朗的样子。
“那走吧。”
两人走出他居住的别院,在夕阳的余晖下缓缓的走过空荡荡的练武空地,走了一个,又穿过一个,陆千尘一边走一边觉得心情沉重。
他有些觉得自己当初若不是偷偷的就跑了,也许他的师傅清河老者也就不会死了。
阿笠察觉到他一言不发的神情悲伤,轻声安慰道:“公子......”
“嗯。”他简短的作了回应,然后不再多说一字。
阿笠继续道:“公子不要伤心了,老者他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阿笠,我总觉得,要是当初我们不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幽幽的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