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一声,说到:“主人他已经离世,就在苏公子上次来了不久之后。”
听到他这么说,苏日烁想张嘴说些什么,却被男人打断了。
“苏公子不必担心,主人的死是自然的规律使然,生老病死的生生循环罢了,与旁人没有关系。你也无需自责。”
他说的没错,苏日烁的确却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自己与那老头的死有关。既然对方一斤这么说了,他也不再纠结与这个问题。
“苏公子,可还有什么问题?”
男人大度的看着他,似乎他问什么,他都会毫不隐瞒的相告。
可他的心里实在有太多的疑问了。
苏狩既然并非自己的血亲,那他自己又是何人?他的至亲又是谁?他们在哪儿?还活着吗?苏狩为什么非要找自己不可?‘守舍之人’到得是做什么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苏日烁的心里泛起波澜,他按下去一个,有浮起另一个。
最后他只默然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守舍之人’,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到底是做什么的?”
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暴露了他早就知道了对方要问什么。
他走到正对着出口那一方的一个大了许多的椅子坐下,对苏日烁说到:“你既然问了,我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们这里就是交换的地方。苏公子计给了无价之宝,我多回答几个公子几个疑问也是应当的。不过据我所知,公子今夜还有要事要办,我便长话短说而来罢。”
男子说完,便娓娓道来。
“‘守舍之人’是有特殊血脉的人,他们的一生只有一个存在的意义。那就是找到神物‘旬草’归还于古兽希声,据说那个时候便会迎来天下真正的太平。但是神物旬草必须不是强制归还的,而希声一兽也早就销声匿迹几千年,自然不是难么容易的。”
男人看着苏日烁说到:“据我所知,‘守舍之人’皆为‘苏氏’,另有一个共同点便是,他们不论男女老少,皆可聆听万物之语。”
“可我除了姓苏,并不懂万物之语。”苏日烁道,他看起来有些愣愣的。
“这能力许是也有机缘。不然,苏狩不会找到你。”男人说:“另外,我主任离世前曾托付与我,让我在苏公子再来之日,告知你,若是意识到自己力不能及的时候,必要及时寻找血脉之人,切不可使得‘守舍之人’一脉就此骤然截断。公子任重而道远,主人留下一物相赠,还请收下。”
说完,又是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女子,长得十分秀丽,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木盘子,上面盖着一块红色的锦布。
男人示意苏日烁解开红布,他有些迟疑着拿起那块红布,只见一粒种子摆放在木盘的中央,本来就小小的一粒种子,被木盘子衬托的更是微小。
“这是一粒种子,也是一粒毒药。即是生的初始,也是结束生的手段。”
“他给我这个做什么?”苏日烁问,并没有伸手去拿木盘中的种子。
“这便不是我可以揣测的了,主人已经不再世上,他的意思自是无人清楚。”男人说道:“不过苏公子收下便是,许是自己可以在某个时候明白他的用意。”
苏日烁拿起种子,将就着手上的那块红布包裹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把它包好,男子的逐客令便已经下达。
“苏公子,许是后会无期,还望多多保重。”
苏日烁还想说什么,男人已经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了。他看着他的背影,疑虑重重的站在原地,男人浑厚的声音却传过来提醒他。
“公子还有要事,切勿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