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唐白鸥:“你用怀阴之丹换回陈星剑.......”
还未说完,就被唐白鸥问到:“你不后悔用这天下唯一一颗的秘药来换一把普通的兵器?”
白翳回到:“不后悔。”
她说:“其实,怀阴之丹确实是珍贵无比,但与我而言已是无用之物。而这把剑,是我兄长之物,也跟随我征战多年,杀敌无数.....所以,它的意义并不只是一把剑。倒是唐兄你,竟然会愿意用怀阴之丹帮我换回这把剑。”
唐白鸥轻笑了一声,道:“你都说秘药之于你是无用之物,对我更是没有意义。我有巫旬纻那个师弟在身边,难道还担心没有丹药?再说了,怀阴之丹本来就是你白家之物,我唐白鸥可不是那种喜欢夺人所爱之人。”
“只是,我才没有想到你那么想要得回来的秘药,被我这么送了出去,也不责怪。”
关于这一点,解释起来实在有些复杂,白翳便没有对他们说其中的缘由,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公孙扇比自己更需要它。
苏日烁也不愿意非要白翳说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他只是好心提醒道:“那个公孙扇看起来是个很有些城府的人,我看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他为人虽不是光明正大之辈,但至少算不得坏人。”白翳说:“在官场上混的人,又有几人是清清白白的呢!即便是深得众望的陈公,也不敢说自己是个明白君子吧。”
“是吗?我还以为他就是那种两袖清风的人呢!”苏日烁道。
白翳听了,忍不住笑了。毕竟她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陈公那个人的确很容易给人造成这种认识的误差。
她对前面的苏日烁说到:“我以前第一次见到陈公的时候,也跟你一样,以为他是个家徒四壁的清廉之人。但是后来有一次跟随祖父去赴陈公在风满楼的诗宴,才知道自己看错了。”
“你们应该知道,风满楼作为京城第一的酒楼,要在那里摆上一桌便是要不少银子的,何况是一场盛宴了。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仅仅是吃些差点的那种以文会友的宴席。到了之后,看到满楼的张灯结彩和京城的名歌舞伎,那笙箫歌舞的场面,我原来才知道,这个陈公是个十分喜爱享乐的人。”她说:“这样的人,自然是开销很大的。”
“所以,陈公得到众人的信赖,不是因为他的为人,而是他为官多年所做之事皆为国,为百姓。在我小时候,兄长曾对我说过,世上为官的不管是好官坏官,都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只不过他们所做之事在与为己还是为人罢了。”
“你兄长所言到是甚得我心。”唐白鸥说到。
白翳笑道:“那若他还活着,该与唐大哥你很聊得来。”
说着,唐白鸥早就感受到了白翳对自己兄长的那份深厚的感情。
他安慰白翳道:“其实你兄长去世了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他不必想你我还要看着这个纷乱的尘世活着。”
此话一出,苏日烁和白翳都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当今世道混乱,不必谁人来提醒,只要活着的人都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这一点。
好在沉默的时间没过去多久,他们就看见了龙凤楼的招牌。
“到了。”苏日烁说。
白翳和唐白鸥也不知道这个苏日烁是怎么带着他们穿梭在京城的各条道路的,只感觉到回来的时候比去往公孙府的时间快了很多。
龙凤楼的门口站着阿笠,他倚靠在大门的一侧,看见了他们回来,脸上的欣喜之意那难掩,兴冲冲的跑进里面对坐在大堂的几人高声回报。
“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