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只开了自己身边和白翳身边的人,同白翳并肩走在回御医院的路上。
“你方才所言,只怕为招来祸端。”
她不明白,问到:“此言何意?”
对方看了她一眼:“先皇驾崩,国家之首要大事便是立储君。整个皇城,只有皇后与她身边站立的婉妃有子到了合适的年龄,皇后赵健我们前去,除了是例行公事的为去世的先皇察验,关键也是别有居心的。你可知在你之前,御医院的同僚都说诊断出了什么结果?”
“难道与我所得出的结论不一样?”
张御医点了点头。
“御医们得出的结论各一,唯独没有‘寿终正寝’一说。这是因为,每个人都各为其主,从而会说出自己主子想要他说的结论,即便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也保持中立,辩解说自己诊断不明,或与某人相同。你一人定言寿终正寝,原本就是想利用此事出掉对手的他们势必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原来如此,白翳总算是明白了皇后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她说:“这立储君的事情事关重大,哪能信口胡说,再说,这件事情先皇只怕早就心有所选了。”
“你说的不错,”张御医对白翳说到:“我曾私下与公孙家族相交不错,他们历来拥戴婉妃的儿子,也就是皇子祈夜。公孙家族你是知道的,那公孙将军跟随先皇立下了不少战功,因而深得他的心意。老将军曾对我提起,先皇对祈夜皇子尤为看重,这也是朝野人尽皆知的事。不过太子与皇后的势利不容小觑,所以,朝中一直氛围以他们为首的两派。”
“先皇在的时候一直不立储君便是指望着他们互相牵制,我想,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便这么无声无息的去了吧!”
张御医所言不是十分明了,但白翳却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复杂和凶险。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
她也只好看宽了些。
“那些权利斗争自古就不曾消失过,我不过是小小的御医,即便我今日所言没有让他们那一方得到了优势,但他们只见的斗争也不会因为我就受到了影响。”她说:“我想,皇后娘娘最多是贬了我的官,不在让我做这个御医院之首,还不至于要我和白家因此丧命吧。”
张御医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只有祈祷她的话是真的。
回到御医院,同僚投来的各种眼神,令白翳感到极其的不自在。
她谎称自己咩有休息好,要去休息片刻,就回到了自己专属的那个房间。
好在她正好今日是得假归家的一天,不该她值守,那些御医也没有多加为难或说什么。
白翳就这样回到那个房间。
一进门今看见男子已经坐在床上看着她。
她拿出身上的金疮药递给已经醒过来来的男子,男子接过去问到:“你查处了些什么吗?”
白翳倒也不多想,反正他一离开这里也自然会知道昨夜皇上驾崩的事情,便将此事直接告诉了男子。
说了此事,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她又说:“今日轮到我归家而去,一会儿我便要出宫。不过这先皇的事情来得突然,我也不会马山就走。你就待在这里我走之前会给你准备一些吃的放在桌上。这几日宫里可守卫森严,你受了伤,不想死就别处这个房门。还有,夜晚不要点燃烛火......”
她一边嘱咐男子该注意的事情,一边走到卧房外面的房间脱了一身的官服,换上了归家的常服。
待她重新说着话走到床边的时候,男子看着她还是不说一句话。
白翳也不多他想,只当他是受了伤保命要紧的人。
“你的来历我也不说,既然先皇的死与你无关,我也不多为难你。明日我便会回宫当值,在此之前你的生死刻在自己手上。”
男子看着他一身男装,道:“你叫什么?”
白翳那肯说,还是只说:“一个御医而已,不必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