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尘对于唐白鸥相识足月已久,却甚是对他感到陌生,准确实在说,是一丝的距离感。
他从第一日看见他抓住了盗剑的苏日烁,就觉得这个纵情的人,就像一只孤鸿,既自在又孤寂。
许是他身上那股子的孤寂积郁了太久,他的周遭总有一层透明的东西将他们与他隔开,除了他的师弟可以进出自如,旁人是靠近不了半分。
唐白鸥突然的邀酒,他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喜悦。
总觉的,自己与这眼前的这些人能够相识真是缘分。
他拿起几乎见底的酒杯,唐白鸥也不讲究,直接就将手上正喝着的酒壶伸过去给他满上一杯。
两人相视一笑,举手饮尽手里的酒。
气氛一下子变的活跃起来,明月绾总是擅长抓住时机。
她也趁机把自己的酒杯递给白翳,白翳有些疑惑,自己也是有酒杯的,何须她的杯子呢!
她拿起自己的杯子抬了抬手,明月绾却摇头道:“我是要你喝我的酒。”
“这你杯中之酒与白公子的又有何不同呢?”阿笠不语的说到。
明月绾却只是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理会,对白翳说到:“你照顾我这些日子,我也没少惹麻烦,自然该是敬你一杯。”
白翳难的看见她这般正儿八经的样子,心中一阵欣慰。
她接过酒杯正要仰头,又被明月绾叫住了。
“等等!”
白翳停下动作,和众人一样,疑惑的看向她。
明月绾从自己的位子走了出来,她脚步轻快的半跳着走向外面的空地,绕过了正在那里演奏琴乐和舞蹈的女子们,走进了繁密的花丛后面。
一小阵功夫,她再出来,手里拿着一朵雪白的芍药。
她迈开步子走上石阶来到白翳的面前,把手里的芍药直接插进了白翳的发髻。
然后退了一步仔细端详着说到:“你真好看啊!”
白翳背着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竟只得愣愣的呆坐着。
其他人则是被都得都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前的白翳在他们眼里,可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头戴百花,既有些风情也更显滑稽。
“笑什么!”明月绾吼道:“他可比你们这些臭男人好看多了!”
这话一出,果然,唐白鸥和巫旬纻便是渐渐收了声,苏日烁也笑不出来了,只有阿笠和陆千尘和发出呲笑。
巫旬纻先开口圆场:“还别说,是挺好看。”
苏日烁也不忘补上一句:“多看几眼了到习惯了!”
酒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明月绾的手里,她端起来,甩给几人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而变得态度温和。
她微笑着道:“白翳,你快喝了吧,我还要吃菜呢!这花你可不要取下来!”
白翳无奈,值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