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脑中闪过一个人的样子。
“看不真切,不过他一身青衫,单薄的很,披散着头发,跟女子似的。”苏日烁说的时候言语透露出一丝鄙夷。
青衫,披发。果然是他。
白翳面无表情的说到:“那该是公孙将军的儿子。他排行第三,在公孙府甚是不得宠。”
她之所以能够对着个男人记忆深刻,便是源自一次国宴之上的谈话。那次的谈话不过是三言两语的客套之语,但那个人眼神之中的凛冽却让她心生寒意。
“......白翳?”
苏日烁的呼喊打断了她的回忆。
“......他叫公孙扇,是公孙将军的第三个儿子,为正室所出。不过......”
“不过什么?”
“可惜他从小体弱,习武不佳,并不得家族的待见,他的母亲也因为大失所望而在生下他后的第二年,又生了一个儿子。那个老四一生下来便是天生神力,很是得宠。所以,她的地位可想而知......”
白翳说着语气淡然,但是心里也不免有些同情。因为一想到这个人和自己兄长一般因为体弱儿而失意,心里未免产生了怜悯之心。
苏日烁“哦哦”的回应着白翳的话,心里却一边在想,那个青衫男子,看起来并不如白翳所说的那把羸弱啊!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白翳看着他连连点头的样子,甚是有些呆头鹅一般,忍不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苏日烁不会其意,转头问道。
白翳收敛了笑意,说:“我们还是回去亭子那里吧!我想他们也等得不耐烦了。”
“有他们再等一会儿!”苏日烁喊着,道:“我还没有说完呢!”
“你可知道,那个叫.......对,公孙扇,那个老他许多的男人可是直接喊他将军的,要照你这么说的话,只有一个公孙将军,怎么还会这么叫人?不怕被人听了去嚼舌头?”
“你真的听见那人这么称呼公孙扇了?”
“那还有假!”
白翳看着花丛远处的水池里游过一群鸳鸯,说:“我国的各种官位即便是由子女继承,那也是上一代去世,或者退位让贤之后,那个公孙将军想来贪恋权势,如今也正是鼎盛的时候,定是不会让位的,更不用说让给这个最不受自己待见的儿子了。你这么一说明确是有些怪异。”
看着苏日烁满脸的好奇,她叹了一口气说到:“不过这也是公孙府自己的事情,我们何必多管闲事。”
她迈开步子往回走,边走边取笑一般的说到:“你也不是好管闲事之徒,如何突然对别人的家事这般感兴趣?”
苏日烁走上前来与她并肩
“我这个人想来好奇心都很重的!我不过是听到那个公孙扇在和部下商量着找那个‘陈相公’的麻烦嘛!想着那个姓陈的与你白府不是古人,就多关心一下了!”
白翳陡然停下脚步。
“你说他们找陈公麻烦?”
苏日烁被白翳突然大声的质问吓了一跳,他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小心被人听了去啊。”
“不错,他们在找一种丹药,我挺那公孙三公子说是叫‘怀阴之丹’,而他们打听到,那东西在你那个故人手里。”苏日烁一副这不明摆着姓陈的要被找麻烦的样子,说到。
听到这里,白翳已然是惊讶不已。
他只以为苏日烁这一趟得知了陈星剑的下落,心里已经是很高兴了,眼下又突然从公孙府之人得知怀阴之丹那的下落,而那丹药竟然在白府的故交之手!实在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