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最大的妓院里面,苏日烁一边挥金如土的喝着花酒,一边与陪酒的姑娘调笑,隔壁也传来其他客人的嬉笑怒骂声。
许是生意太好了,这才只不过是擦黑的天色,这里的可人就已经人满为患。他们在哥哥有间隙的地方分布站着,苏日烁要不是凭着来之前在街上捞来的一把,兴许还是和那些人一样在大堂里面等候着。
眼下,他正和自己的一桌酒菜还有姑娘在楼上的隔间坐着。说是隔间,不过是各桌客人之间都悬挂了一个木帘子或者屏风做分隔。
当然牙还是有雅间的,不过他的银子不够级别去罢了。这倒也好,雅间太过封闭,不利于打听小心,也容易引人注意。这里刚刚好,既可以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自己有不为他人所见。
“公子,你倒是再喝一杯啊!”
坐在他左边的姑娘服务很是积极,不停的给他斟酒夹菜。
“我说,你这倒是很用心啊,是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呀!”他一边与她调笑,一边把她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他原本就长得剑眉星目,很有少年英姿的风气,比起那些油腻的富贵大爷,这几个姑娘都很高兴为他服务。
另一个姑娘干脆直接坐在了他的右腿上:“也不全是,我们呀,可只是对自己满意的客人用心的!”
“是吗?那公子我倒有些问题要考考你们,看你们知不知道。”
“您尽管问吧!我们呀,只要是这京城之内,有生之年的,都知道。虽然咱不学无术,但也是妈妈细调教过的!一般的琴棋书画可难不倒我们!”
女子说起自己的一身技艺,神色不掩一丝得意。
“可我要说的,可不是那些迂腐之事。”苏日烁故作神秘的吃了一口菜,说到。
“哦!那你说来看看?”
与他一桌的三个姑娘都兴奋的催促道。
他嘴角一扬,道:“都知道这国家有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你们可知道是谁?”
“哎呀,这谁不知道啊,不就是白将军嘛!那个被通缉的,贴在城门各处的那个!”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抢先一步说到:“那个将军据说可是个英俊的男人呢!我们妈妈呀,可还是迷恋过他的!”
“哎呀,他不是被斩首了吗?”另一个问到。
“什么斩首啊,给劫法场了!”坐在他腿上的女子一只手臂勾搭上他的肩膀,小声道:“不然那那里还会贴告示通缉呢,都这么多年了,那告示也没有扯下,看来咱们的主上啊非要杀了他不可。”
“你们这么说,那将军也算是有本事,法场也能跑了。”
“也就他跑了吧,听妈妈回来的时候,说白家满门都被砍了脑袋。”
另一个一直不吭声的坐在他的对面,不紧不慢的说到:“记得妈妈回来的时候还身子不舒服了很久。”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也是啊,看见那种场面,那里能舒服呢!”
女子拿起酒壶给他到了一杯:“公子,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呀,那你可是输了,罚一杯!”
“好好好,原想着陈年旧事你们还不记得了呢!”苏日烁张开嘴,满袖香气的手臂伸过来,把一杯酒喂近他嘴里。
他吞下去,故作惋惜的感叹道:“那白家也是忠烈,竟也是这种下场.....”
“我说隔壁的,你还是少说为妙!”一个浑厚的男音打断了他。
“......是是是,不过这都过去许久了,还不能说一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人的声音压低了些:“自从白家落难,带领出征的便是那公孙府的将军了,白府也不知为何归了他姓公孙的,也算是那公孙家的还要些脸面,这等占据他人宅院的事情本就不光荣,听不得别人议论这事,现在京城里巡逻的可都是他公孙手下的兵,你可要当心了。”
“是.......吗,那我还是闭嘴不谈此事了。”苏日烁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但那人有些愤愤的话语还是隔着帘子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