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唐白鸥在那沙漠之中可不曾遇到过除了我们以外的事物。”他说。
“当真?如果真如此的话,那你们也着实比我们幸运了些。”苏日烁说。
巫旬纻不懂他的意思,问到:“所以,你们口中的那个‘蜃楼’是什么?”
苏日烁和白翳他们对视了一眼,将蜃楼为何物告诉了他。
“这么说,那不就是我们能遇见的那个男人嘛!”唐白鸥说到:“那人也是够可怜的,在那种地方守着,也不知为了什么。不过,我们也没与他多说。”
白翳看唐白鸥说着的样子似乎是见过那蛛怪的,她问:“听唐兄之言,你也不只单单的见过他吧。”
唐白鸥道:“那是自然,我本想,那许是个同那鱼落江的巨怪一样的,还想会会,奈何一打起来还不过两招,他就败倒,真的挺扫兴。”
他说着,露出一个失望至极的表情,道:“要不是他拦着我,兴许他就栽在我手里了。”
“师兄,他也并未为难你我,自然不需要这样。”巫旬纻告诉白翳。说:“其实,他也不曾为难我们,打不过便放我们走了。然后,我们便顺利的来了京城。”
他喝了一口水,说:“到了这里之后,那黄驼是无用了,所以,我们便用它换了些银两,去了醉花楼。”
“醉花楼可不是为一个好去处。”阿笠笑道:“那个地方的女子可是貌美?”
他开着巫旬纻的玩笑起来,陆千尘轻声责备道:“休要无礼。”
“无碍,我师弟可是个没有计较的人。”唐白鸥说着看向巫旬纻:“在醉花楼可是人见人爱。”
他这一说,引得白翳和陆千尘他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翳说:“那,唐兄你不更是引人心动了!”
唐白鸥面无表情,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他人心动关我何事?若是每个人都要围着随时可动的心负责,这世上起步全成了痴男怨女。”
巫旬纻听着唐白鸥一脸云淡风轻的谈及自己根本不曾经历的男女之事,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静静的坐在白翳旁边,端着手里的茶杯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早膳一结束,一行人便不知做什么了。
巫旬纻和唐白鸥时为了躲避云梦泽的人,才仓皇的跑到这京城的,不过也是随了白翳。苏日烁是追着明月绾的,但偏偏明月绾非要跟着白翳,倒是陆千尘和阿笠没有什么牵绊,不过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和白翳他们做了个伴儿。
一行人皆由白翳牵动着进退,白翳却也是心下无主。
她难得如此。
离开落江城,不过是想回来白府看一看。
他们在龙凤楼坐着,喝了一个时辰的清茶,唐白鸥坐在那里只感到万分无聊,他本就除了与巫旬纻相处算的上亲密,其他的人他都不熟悉。
看着巫旬纻与白翳几人相谈甚欢,显然是有些把自己给搁置在一边了。
他心里莫名生出无名火来。
“你们聊吧。我去街上转转。”
他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冷冷地说到。
巫旬纻他们本在商讨如何打发时间,见他提出要出去走走,便只是叮嘱了一句。
“那你要小心点。”巫旬纻道。
“我有什么小心的,难不成官府要抓的是我。”唐白鸥说完一声不吭的便离开了龙凤楼。
“什么啊,谁招惹到唐公子了吗?”阿笠小心翼翼的问到。
巫旬纻淡淡道:“无用介怀,他不过是觉得在这里坐着无聊罢了。”
“对了,白翳,回京城了,有何打算?”把已经喝空了的茶杯重新倒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