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唐白鸥根本没有睡意,他原本带算带了酒回来喝一壶的,接过酒没喝着肚子也饿了,正要开口问巫旬纻有没有吃的,肚子酒发出了声儿。
巫旬纻听到声音,抬头看他一眼,忍不住笑道:“眼下已近子时,怕是没有吃的,不妨让我为你施针,暂时抵制饥饿,等明日一早,小兰送来吃食如何?”
他这番戏谑唐白鸥也不接招,他心里对付巫旬纻的办法多着呢!
“师弟你自从下山后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师兄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若是有吃的便赶紧交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不告诉你我寻到了炼药的宝贝!”
巫旬纻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能有什么宝贝!有的话,早就给你换酒去了!”
唐白鸥却爽朗的笑道:“你是不知,今日的事我还没说完呢!比如,那个东西虽然是个遗害人间的存在,但据那个苏日烁说,它浑身是宝,是用来炼丹制药的好货色!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是不打算说老实话?”
他早就知道巫旬纻给自己留了吃的,但是他却把那些藏了起来故意玩这把戏。唐白鸥虽不习丹药之术,但他的鼻子可灵得很,早在他沐浴更衣之前进屋的一瞬间,他就问到了食物的香味。
巫旬纻看他说的有模有样,道:“若是的话,你就拿出来,咱俩换。”
唐白鸥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转身就朝沐浴的里屋走去。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换下俩的衣物,举在手里,说到:“师弟你可要接好了!”
话音一落,他就把手里的衣服甩了过去。
巫旬纻动作敏捷的接住了衣物,刚拿到手上,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呀!”他忍不住说到,将手尽可能的伸得远一些。
“这就是我说的宝贝呀!那衣服上全是那个巨兽的血,是我斩断它的脖颈的时候直接喷涌而出的,干净着呢!”唐白鸥翘腿翘腿坐在一边的木榻上,看着巫旬纻别扭的样子,带着笑意说:“那巨兽最后沉了江,就剩这些了!以师弟你的能力,将它从那堆破布中提炼出来还不是易事?”
巫旬纻对他这打算也是服了,他忍着难闻的味道,却又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衣服放到书桌上。他离开身后的椅子,朝唐白鸥走过去。
他走到木榻另一边的一个矮柜,从里面取出一个食盒放到唐白鸥面前。
“晚膳之后,小兰早就来过,说是你们没来得及回来用膳,便是又做了些糕点小菜,权且充饥。”
唐白鸥接过食盒,巫旬纻打开了盖子,说:“看你费尽心思把那身东西带回来的份上,我就不与你玩笑了。我去外面的生火,你一会儿记得将门窗关好,这味儿估计挺重,别熏到屋里来了。”
他把食盒盖子放到圆桌上,去书房桌子上拿了唐白鸥的衣物,又从一边的柜子上取了一只巴掌大的玉瓶,便推开大门走出了屋子。
“喂,这么晚了,明日再说吧。”
看他那样子,唐白鸥就知道他打算立刻把衣服上的血迹提炼出来。他也习惯了巫旬纻这种不分时辰的做事习性,但还是觉得没必要,拿衣服有不会自己跑了。
而巫旬纻听见唐白鸥的喊声,只背对着他轻轻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