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看见司机的脸，瞬间惊到了！

“老张？！”

是的，103路的公交车司机是老张！

老张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认错人了。”

“怎么了？”严修在我身后问道。

“你来看！”我让开路，让严修看司机。

然后我想到我们之中最熟悉老张的是林风，就把林风拉到最前面，让他辨认，林风同样惊讶。

我陷入雾气里的时候，老张替我引开了一群死人。

事后他也没有出现，我们一致认为老张这次连鬼都做不成了。

可现在他出现在103路公交车上，还是这辆车的司机？！

“是老张！”林风再三辨认之后，说处他的判断。

“喂，你们是不是想逃票？”老张暴怒，吼我们三个。

“快投币，不然我报警，说你们逃票闹事儿！”

真的是老张吗？

他这番表现让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认错了。

“抱歉，他们喝醉了。”严修忽然说道，并把他和林风的票钱投了。

然后他拉着我们两个坐到后面，不再和老张纠缠。

哼！

老张冷哼一声，把车门关上，发动公交车向下一个站点。

坐下来后，我小声问严修：“他是不是老张啊？”

林风凑过来，道：“就是他，他还不承认，我用黄符试他一下！”

经林风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老张是鬼，他不是人。

鬼都怕黄符，如果这个老张怕黄符，说明他就是老张。

严修拦住林风，说：“是老张又能怎么样？”

“他不承认就算了，我们来是算日子的。”

“好吧。”林风熄了试探老张的心。

我也熄了追问的心，老张还在就好。

因为我问过严修，人死了会变成鬼，那么鬼呢，鬼还会死吗？

答案是鬼死成灰，什么都没有了。

总之老张没有成一堆灰，而是还在，我也安心了。

之后我和林风看着窗外的夜景闲聊，严修拿着罗盘在另一边算时间。

接连过了三个站点，都没有人上车。

我看见有人看到103路公交车，立刻避开，走远点儿，果然103路公交车凶名远播。

很快，又到了一个站点。

咚咚！

然而，这次有人上来了。

且不止一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

她们坐在左边最前面，小孩很有活力，坐在座位上也不安生，左看看，右看看的。

他的妈妈和他相反，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睡觉。

车门关上，公交车向前开。

我和林风默契的没说话，不想吵到别人。

那个小孩东摸西摸之后，忽然盯着我看。

由于我也在看他，所以我们的视线对上了，我冲他笑了一下。

小孩也笑了，笑的非常可爱。

林风忽然用手捂住我的眼睛。

我把他手扒拉开，看向他，小声问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