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楼幻月一把扶起了顾知晴，顾知晴却是捂着胸口的刀痕，刀痕中透骨的血迹见证了先前生死的一瞬。

血淋淋的伤疤掩盖不住顾知晴眼神中的锋锐：“刀绝红在哪？”手上的扫月战斧死死提着，明灭交替的九天神火映衬着眼底不屈的怒火。顾知晴竟然是还想再战！

“他已经重了我的阴寒之毒，若是没有际遇，怕是活不过这个月了。”楼幻月一展手中的雪封千寒，带起的片片冰晶映衬出了令万千花季少女为之倾倒的邪魅笑容。

顾知晴闻言，点了点头，整个人顿时晕了过去，再也不复先前的战意凛然。

人就是这样，心里有念想的时候，无论身体有多么的疲惫都丝毫不觉得有影响，但是一旦念想消失，瞬间积累的疲劳就会冲上心头，更何况顾知晴胸前那一道伤口，差点迎面将他劈成两截。

楼幻月什么也没说，挥手间就把顾知晴放到了沈怀雯旁边，借助着水之本源与她一起回复。

脸色却又变了变，想要骂两句，看到了顾知晴身上的刀痕却又不忍心再骂。

“敢打敢拼。像我，真的像我，有我那么几分风范。”终于是趁着徒弟晕厥过去的时候夸赞了起来。就好似顾知晴这次失败的拼搏，比他大胜三大高手，更来得有成就感。

“这就好像昔日，师傅你说得那样是吧？自己厉害并不能算多大的成就，一个人终究会有英雄迟暮的年纪，而到了那时候，自己的传人，才是这一脉争霸天下的代表，那时候才能看得出一脉的人究竟有多厉害，才能看得出自己的成就有多高。”思索良久，却又无可奈何地道了句。

“要是虎哥没有走上那条路，该有多好，是不是现在，我们还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蓬莱山呢？”

倾诉而罢，昔日的场景终究不复，躲在师傅背后怕被人欺负的小狼，终究是成为了横贯人界历史长河数万年来唯一的极道强者。一壶醉仙酿贯穿咽喉。楼幻月似幻似真。眼前光影流转，楼幻月仿佛回到了以前。

.....

蓬莱山顶上。万年巍峨不动的山峰这一刻天塌地动，一道旷世惊雷破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