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顾知晴醒来时,已经是在一处偏僻的包厢了,早有人给他换了身衣物,洗净了身子。床头精美的木雕古色古香,整个房间磅礴大气中又带了一种中正的严肃,看得出原主人定是一位不怒自威的王者。
顾知晴推开了房门,房门外的侍卫听到了声响一下子就来到了顾知晴的身前,喊了句先生。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不知那南宫侯到底卖得什么药在那不知深浅的葫芦里。”顾知晴看着眼前这侍卫嘴里嘀咕着。
便欲散步于庭前,不料那侍卫却是伸手一拦,阻去了顾知晴的路。
“这是何意?”顾知晴愠怒道。委实火大,口口声声叫他先生却还限制了他的自由,怕是将他软禁在这庭院了吧?
“侯爷大人有令,若先生醒来,定不能让先生离了这厢房三尺开外,还说先生大人手段通天,若是当真离了眼线,怕是这天底下再没有人能够找得到先生。”侍卫低着头,不卑不亢地说道。
顾知晴手腕一翻,就欲推开侍卫,不料那侍卫却是修为深不可测般,任凭顾知晴这金丹期的体修如何施为,脚底下岿然不动,仿若老树扎根一样立在了顾知晴前进的道路上。
正当此时,远远地传来了一声爽朗地大笑。
“我倒是今日为何喜鹊又上梢头鸣叫,原来是先生已经醒来了啊,哎,你这混账东西,我可没叫你如此礼数对待先生,还不快退下。”远远地,身材高大的南宫侯便龙行虎步地从前庭赶来了,佯怒地呵斥着侍卫。
“....”顾知晴无语了,明眼人一眼都知道这是南宫侯的命令,这南宫侯委实不愧是久经官场之人,纵使是成了那最为隐秘的秘卫部之首这双簧戏还是一如既往地如同他那武艺一样的娴熟。
“先生就免了,你这态度还是把押入大牢与你前些日子所擒之人一同关押为好。”顾知晴开口讥讽道,说罢顾知晴便拂袖甩开了侍卫。就欲转头回包厢。
这情况摆明了是南宫侯有事相求,与陈伯道鬼混那些日子加之后来的经历早就磨去了那少年镖师的直来直往的性格,顾知晴心下可没有什么生死之忧,反倒是想着法子刁难南宫侯。
果不其然,南宫侯见顾知晴这番愠怒的神态,连忙开口挽留道。
“先生留步,昨日情况紧急,方才不经先生同意强行将先生带回,这回鄙人先行向先生请罪了!”说罢南宫侯连忙拉住了顾知晴,弯下了那可以顶天立地的腰杆,向顾知晴鞠躬,往复三次而后,才抬起腰杆。
“先生,这番交代,可还算满意了?”南宫侯抬起了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顾知晴道,他有求于人,知晓此事非顾知晴便再无人可解,昨日事急从权,今日为了得到顾知晴的帮助,自然是放下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