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羞赧的低下头：风流？哪里有人像娘娘这样夸自己的？

主仆二人相互打趣之时，外头突然穿来一声淡淡的冷哼：“你倒是对自己的认知足够清晰！”

与此同时，一身白衣的顾书黑着脸走进来，手中的扇子都不打开了，足可见他内心的烦躁怒意。

“哟！稀客啊！”宁窈窈此刻心中高兴，并不与他计较，脸上也难得的对他生出些愉悦的笑意。

“哼！”见到她的笑容，顾书心中的怒意淡了几分，可还是冷着一张脸。

“顾……顾丞相……”

采薇见他明目张胆的走进来，脸上羞赧的笑容淡下去，上前一步伸开双臂拦在宁窈窈面前。

“丞相……此处是……娘娘的寝殿，男女有别，丞相实在不必踏足……”

顾书不说话，斜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

采薇顿时怕的腿都软了，可却还是咬咬下唇，坚定的挡在宁窈窈面前。

顾书气笑了，看着坐在采薇身后面不改色在看好戏的宁窈窈，他扯了扯嘴角。

“她的寝殿？不必踏足本相也踏足过了！”

手中的折扇跃跃欲试，下一秒就要落在采薇的头上。

“好了，为难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宁窈窈看够了好戏，干脆站起来伸手拂开采薇，对她施以安抚的目光：“你先下去吧，想必咱们威风凛凛的顾大丞相，有不少疑问要问我。”

采薇咬咬唇，同宁窈窈对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咱们宁妃娘娘好本事，皇上竟然为了您封了宁舒舒为贵妃。哦不，应该是宸妃娘娘了。”

宁窈窈看不惯他那幅阴阳怪气的样子，勾了勾唇，亲手为他斟了一杯茶，粉嫩可爱的指甲出现在他的眼前，仿佛涂了一层蔻丹般小巧可爱。

“咱们丞相也不简单啊，这么多次出入皇上妃子的寝宫，却还将皇上蒙在鼓里，说起好本事，本宫哪里比得上丞相呢？”

见她并不否认，顾书也不接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茶水洒了一地。

“你跟我说，那晚发生了什么？”

见他这幅癫狂的样子，宁窈窈反倒是笑容灿烂了些，对着他轻轻挑眉，眸色挑衅：“发生了什么？顾丞相只手遮天，想必顾丞相已经查清楚了吧？何必还来问本宫？”

“宁窈窈！”

顾书的手指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她的手腕逐渐泛白，可却不及他眼眶通红惊人。

“你承认了？你那晚并不曾被皇上召幸，反倒是跟单子骞鬼混在一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干什么！想什么！你嘴里的那个哥哥是谁！又是为什么非得跟单子骞有牵扯！”

宁窈窈轻轻转动手腕，轻飘飘从他手中挣了出去，并不说话。

顾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留下一滴泪。

“为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