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做得非常自然顺手，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哪怕这种事情宁愿是第一次做。

宁愿把杯子放好坐回椅子上，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开口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嗯”宁父从鼻孔里发出声音来，抬头对视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实话他的心里有对他的愧疚，从十几岁开始送去美国，就没再管过他，偶尔打个越洋电话也不过寥廖几句。宁愿回国后，也从未提及宁可的事，而在每次跟他妈吵架的时候，他总是在中间充当和事佬。虽然和宁可的关系不咸不淡，但表现的还算和谐。他没料到宁愿今天会反应如此激烈，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发那么大的脾气，实话他现在对宁愿还有点犯怵。

宁愿见宁父只看他不说话，于是他打破这种沉默，薄唇轻启，淡淡地问道：“您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宁父抬眉看他，不知道从何开头说起，思量了一下才反问道，“你也认为我不该瞒着你们？”

“您认为呢？家人之间需要沟通，尊重对方。越是尴尬的关系，越要慎重处理，您的做法实在欠妥。您这次是真伤透妈的心了。”宁愿说完站起身看向窗外。

有些事宁愿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宁父之所以这么多年忍让没有离婚，于宁母手掌财政大权有很大关系。早就听舅舅说，他们陈家是江苏省的一大家族，历代祖先都很有名气。宁母在当时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宁愿的外公看中了宁父的才华和胆识，将女儿下嫁给他，给了不少嫁妆和房产，甚至将经营不错的纺织厂给了宁母。

宁母好胜，自己做了董事长，聘用宁父为总经理。本来是夫唱妇随的事，变成了妇唱夫随。这让心高气傲的宁父总有一种吃软饭的压迫感。久而久之，将工作上的情绪带到了家庭中。宁父没有跟她大吵大闹，而是出去寻找慰藉，之后有了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