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为救一个无名无份的琵琶伎,答应效命于我?”
“娘娘心中自然知道她的分量,要不然,怎不见您抓吴氏来威胁我?”
“你……”德妃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区区一个琵琶伎,竟让让你如此在意!之前我苦口婆心地劝了多少次,你都不肯答应,如今你抛却所谓的忠义,就只是因为一个出身低贱的琵琶伎吗?难道你不知她是昌乐安『插』在你身边的棋子?你以为她是真心待你吗?”
“娘娘从何时开始,会把真心挂在嘴上了?在您的眼中,不是只有权势才最为重要!你想要让我听命于你,我想要阿媛常伴于我,一场交易罢了,和她是否真心对我,又有何关系?”
“好,好。”明明是得偿所愿,但德妃看起来却并没有那么高兴,她踉跄地后退两步,却依然维持自己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秦翔道:“我成你!”
这时,晴缺忽然跑了回来,还未到德妃身边,就已惊慌失措地大喊出声:“姑母,不好了,出大事了!”
德妃面『色』一变,待她跑到自己身旁,立刻抓紧了她的胳膊问:“怎么了?是陛下派人来了吗?”
“不是,不是!”晴缺一边摇着手,一边赶紧将自己的胳膊从德妃的手掌中解救出来。“是刚才派去送琵琶伎的下人,除了一个回来通风报信的,其余被杀死了!”
听到这话,一直对晴缺视若无睹的秦翔,终于抬起头忍不住问:“阿媛呢?阿媛有没有事?”
晴缺先是望了一眼德妃,见她并没有阻拦自己之意,便开口应答秦翔:“那个琵琶伎被对方带走了!”
秦翔暗自松了口气,虽然晴缺没有说明对方身份,但他已经猜出是昌乐派遣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毫不留情地大开杀戒。
德妃自然也猜到是何人动手,于是,便趁此机会,对秦翔道:“看来昌乐那丫头,是知道这枚棋子无用了,所以急着将她收回。”
“什么?”秦翔只沉浸在阿媛脱险的喜悦之中,一时并未听懂德妃话里的意思。
“如今拆散你俩的可不是我,而是昌乐!”
“娘娘这是何意?”
“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肯定都通过琵琶伎的口,传到了她的耳中。那么她如今一定能够猜出,我抓阿媛是为了『逼』你为我做事。所以,她一方面亲自进宫向陛下禀明我还存活于世的消息,另一方面,就派人将琵琶伎带走,让你们再不能相见!”
“怎么可能?”秦翔不敢置信地问。
“她比我更清楚琵琶伎对你的重要『性』,所以也更加明白你失去她后,会如何痛心。以前将琵琶伎安『插』在你身边,可以监视你的言行举止,如今把琵琶伎带走,就能使你向她投诚。”
“她不会这么做的!”秦翔拼命地摇着自己的头。
“哼,你若不信,只管回去试试自己还能不能找到琵琶伎。”德妃看着眼前这个深陷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的男人,强势地说:“虽然你现在是个抢手货,但你既然已经答应为我效命,就不能再有二心!昌乐手中虽有琵琶伎,但你可别忘了你爹娘的死活可是我一句话的事。”
“你怎么能……”
“我也不想拿他们二老来威胁你,可我此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你既然已经答应为我效命,就休想再背叛我!”
秦翔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可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反驳她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