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任何人来的,算是散人冲上来的。”邱四爷眉头下意识拧起,“但是她的设计风格,比较奇怪,不统一,所以你也得注意一下。”
“毕竟没有任何师父的关系能够自己冲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不见得会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郗程沁自然清楚邱四爷是担心自己太过于优柔寡断因而才有了这句提醒。
她抬起手朝人摆了一个ok的手势算是表示自己完全明白。
毕竟,她可不会真的傻到觉着自己能在这边这么出名。
回到酒店的卧室之中。
浴室内放热水,热气蒸腾上升,让玻璃都渐渐染上了一层薄雾。
郗程沁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她仰面看向天花板。
松软的床几乎让她陷入其中。
放在旁边的手机这时响起。
郗程沁拿起瞧见上面的备注时嘴角下意识上扬。
“喂,傅三爷,记得我了?”调侃的话语显然是以前打电话时鲜少有的。
傅斯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倦,“嗯。刚忙完。”
郗程沁翻身而起,她盘腿坐在床上。
其实她倒是清楚一件事。
本来傅斯爵是将傅氏集团的事情都安排好打算同她一道出国参赛。
只不过在临行前却接到了一通电话而不得不赶回去。
郗程沁是头一次瞧见傅斯爵的面上有那等严肃的神情。
她便也没挽留,挥挥手让人早些去处理事情。
只不过……
自己起飞到现在可都快十几个小时,傅斯爵才打来电话。
看得出来这件事很是棘手。
“怎么了?”郗程沁收起调侃的意思,认真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亦或者,需要我坐着同你聊天?”
傅斯爵淡淡地嗯了声,“你听我说吧,正好,你也可以知道一些事。”
“好!”
傅斯爵的声音温柔之中夹杂着些许疲惫,他缓缓开口说道,“程沁,你还记得当初在酒店遇到的顾珍么?”
“嗯,记得!”
“那个人是顾云晏的母亲。”傅斯爵说,“她算是和我父亲是表兄妹,是我爷爷那边亲戚的女儿。这方面的亲戚关系复杂,我也不详细解释。”
“嗯嗯!”郗程沁这件事可比傅斯爵清楚,但她也不能说,她只能装傻。
傅斯爵轻叹了口气。
“当初我父亲确实是留给她一封书信,只不过,那是早些年留下,并非是后来所留下的。”
“她现如今是想用这封书信来抢傅氏的家产。”
“我本来倒也没在意,却没想到她倒是走了其他的路。”
傅斯爵嗤笑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我父亲在的时候她也曾在公司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抓住了一些合同上的把柄。倒是想时隔多年去举报,说当初我父亲是故意而为。”
一想到这,傅斯爵的笑容更添嘲讽,“这次我没有同你一道去便是因为这件事。我需要留下来处理的内容颇多,虽说那些无伤大雅。但我不希望他已经去世了还需要被泼脏水。所以很抱歉,这次的话,你只能自己去了。”
“等我这边忙完了再过去找你。”傅斯爵说。
“我很想你。”
缓缓的叹息声从唇齿之中溢出。
郗程沁只觉着这句话撩得她双颊通红。
本来该是早就波澜不惊的心却会在那一刻瞬间被人所触动。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双颊,冷静道,“嗯,没事。你先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