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唯有雄誊卉、徐汝忆、温软、叶醉尘四人,至于肖平述与温软正在念惢阁寻找奸细。
温软看见雄誊卉对他们有所敌意,她侧眸瞥了一眼徐汝忆,见徐汝忆对她略微点了点头,她便眨眼间就闪身来到他的身后。
看着雄誊卉惊慌失色的面容,她抬起自己的玉指,覆在自己的樱唇上,轻声说道:“嘘!”
她冷冷瞪了一眼雄誊卉,目光中夹杂着一丝的杀气,这股杀气绝非是小觑的,是一种能够使人神色大变,更会使人的心中有一种陷入了死亡深渊的深深的恐惧。
她嘿嘿一笑,神态尽显妖邪,摩挲双掌,“莫怪我并未提醒你,千万别问我们是谁,知晓我们是谁的人,都早已离开了尘世。”
因为慌乱如麻的心使他的面容微微扭曲了几分,他此时此刻又岂能不知晓温软的身份,如今他却不敢说出自己知晓他们三人身份的事实。
他的眉眼间皆是激动之色,而就在这时,他便强颜欢笑的问道:“你们将我带到此处做何?”
作为念惢阁的一员,只要一想起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力相救的感受,那便是犹如一把拂尘穿透她的心尖。
温软的双眸中的隐晦犹如浪潮一般疯狂袭来,她将内心因为疯狂而诞生的阴暗彻底地压制住,沉声开口:“他被我们打晕了,我呢,要问你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否则,我手中的弯刀可绝不会留情的。”
她幻出弯刀抵在雄誊卉的脖颈的右边,弯刀正闪闪发光,闪烁着寒芒仿佛能够吞噬他人,使雄誊卉都心惊胆战的不敢轻举妄动。
温软才不管他是否惧怕又是否不悦,她只是眨着无辜的双眸轻轻地看着雄誊卉,他更是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使自己的身子不那般轻颤着,可却变得僵硬异常。
他生无可恋的模样就仿若知晓自己即将会被他人平静地杀死,他的面色纹丝不动,不过他在一不小心透露出来的神色,在告知他们三人,他并不想死。
温软轻勾樱唇,她想,既然他不愿死,那般便会好办的多,“念惢阁中人是不是被你们所杀?或是你们指使的除妖师?”
雄誊卉就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已然不再存在,无论拥有过什么,在此时终于全部地失去了,他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跌进了深潭当中,他百般挣扎,也丝毫改变不了事实,只能任由自己被淹死。
他察觉到温软凌厉逼人的目光射向她,未等她再开口逼他什么,他便率先开口:“都是大长公主逼我们做的,而且我也不会武,更不会法术,怎么杀害的他们?都是那四人做的啊。”
温软见雄誊卉这般言语,神色微怔,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思绪,便掩嘴轻笑道:“这锅甩得挺好的啊?你没杀,也没参与呗,那么你们六人跑到地宫玩躲猫猫哪?”
这下子轮到雄誊卉当场怔住了,他不知他们竟然已经将地宫都寻到了,这地宫乃是那人曾居住之地,难不成他们也知晓密谋之人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