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似有人影浮动,一人一鸟仿若谁也并未发觉一般,都已然闭紧双眸似是已然入睡。
他那紧皱的眉头轻舒展开来,抬眸望月,眸中便只映着夜空皓月,不知为何,他仿若在皎月终究看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他眸底幽幽的划过了一丝的怪异之色。
他淡然的微敛自己的神色,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已然很久了,他的眸子黯淡了些许,里面的忧虑显而易见,随后,他一个转身之间,便离开了此地。
一个略显孤寂的身影游荡在靖昔的半空之上,他的左手的手腕上戴着一个极为眼熟的白檀珠。
一鸟给一人,一珠予一人,一生唯有两物,赠予他想给予之人。
沉浮到底还是念着他给他疗伤之事,以及那时与他玩闹之际,他也确实有些欢悦。
义捻醒来之时,便目光幽沉的看着毫无人影的木榻,它能察觉的到,她不在府中。
她记得南宫涫儿该是住在这里的,然而也不知是她走错了路,还是此路被谁施法强行改路,总之此地不宜久留。
也不过是片刻之后,她面色微沉着侧眸看着有着数百只颜色分明的狼向她奔来的狼蹄声像极了蛟龙怒吼,百蹄声整齐划一,更仿若大地颤抖之声。
绕是数不清的尘土飞扬,也并未迷了它们的眼眸,它们嗜血的目光中就仿佛是像是嗅到了唐僧肉一般,露出锐利的尖牙。
她倒也并未多言什么,也只不过是侧着身子伸出左胳膊,手指略微带着一股狠厉的转动着,便有数白道白芒分别的射向这群狼的身上。
她知晓他们因何而来,他们因为各种目的汇聚而来,不过是因为她身上的鸾气,一抹阴寒已然溢满她的眸中,对于那些想夺她性命的妖,想夺凡人性命的妖,她自然不会手软。
有些妖化为原形之时,自然远比凡人之躯还要威猛几分,尤其是数百只的狼。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们奄奄一息的模样,从它们中间极大的空隙中缓步离开,想必路的不寻常,便是他们的所作所为。
她来到了一个依山傍水,随着山势而略高略低,错落有致的小山村。
一入山村,便是弯弯曲曲的土路,像是随风摇曳的锦缎,向远处延伸,山间溪水潺潺,挂满枝头的果实甚多又丰硕。
她很快便在山村的河边看到了南宫涫儿的身影,她看见她双手捧起清澈透底的河水便往自己的容颜上洒去,而后便用胳膊上的衣服拭去自己的湿容。
南宫涫儿不再是一个为偷懒不学法术便有意说自己得了相思病,治不好便一生不学法术,让耿行之气得直跺脚的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