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眼帘淡瞥,那双冷寒的秋眸看着耿行之便缓缓的说道:“看你一副震惊的模样,想必也是不知晓自己的徒弟到底心悦谁?看来你也极为的好奇吧。”
在南宫涫儿的双眸下,便是徐汝忆一身粉色兰花流苏裙,身披银丝白鹤轻纱,她的手抚住耿行之的手,眸中仿若暗含秋波。
她着实被徐汝忆的举动给震惊到了,但是她极快的反应过来,便轻声一笑,“徒弟不知师傅也有心悦之人呐,只是你们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的如胶似漆了?”
她此言使徐汝忆秋眸微滞,心中便仿佛被什么法器震到了一般,她哪里能承受住南宫涫儿这般猛烈的话语呢?
这话显然是在说她与耿行之两人,她到底从哪里看出来她与耿行之如胶似漆了呢?
她明明是为了防止耿行之以要挟她性命为代价要她还他一个自由?
耿行之闻言,也只能尽力的将头微微转向徐汝忆的右侧,他黝黑的眸子,居然还故作玩味的一笑,便用着另只被禁锢了法术的手摆手说道:“爱徒当真明白为师的心思啊,我啊,就喜欢能让我的幻界中人自杀的姑娘呢。”
他此话一出,双眸便犹如癫狂的猛兽一般,徐汝忆略微低呼了一声,却并未松开紧握着耿行之的手,绕是自己的手已然涔出了血迹。
她唇染了一丝浓烈的笑意,甚至带了一丝狠厉的笑意,手中带刃便往他的掌心狠划了一道,见他略微诧异的朝她看来,她故作张狂挑眉,便使他的双眸更猩红了些许,“彼此彼此,若你不伤我的人在前,我哪里又杀得了你的人。”
本该是师徒难得重逢的温馨场面,然而此时此刻南宫涫儿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言语不是,不言语更不是,离开不好,不离开总归觉得有那般点危险啊。
耿行之那双暗沉的眸中只透着恼怒的光辉,一声“轰”的巨响传来,他便猜测,极有可能是她来救他了。岂能料到入了他的眸中,是一个翱翔高空的鬼车,鬼车的双眸长得如鹰眸一般的犀利,九头更是与众不同到令人心生畏意。
鬼车再次挥动着自己的翅膀,它仿若并未顾及南宫涫儿,甚至是耿行之,耿行之来不及诧异便被震飞到三丈之远,再无生息。
而徐汝忆用着自己的身躯护着南宫涫儿,南宫涫儿已然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撼到了,她的目光所及,便是地面在崩裂,崩塌就在那一刹那间。
徐汝忆目光微愕,她察觉到还有凡人在此洗衣服,她不能再让鬼车作祟了,绕是渡孑当初劝阻她,莫要伤害鬼车,否则会引来更多的鬼车。
蓝金色的光芒从徐汝忆的双手中急速地释放出来,直接将南宫涫儿笼罩在里面,她的手中幻出双刃剑,便凌空而上。
她勇上云霄的模样,使她的面容越发的迷人了几分,她黑眸冷然又果断,并未给粉衣少女带来一丝违和的气息,反倒像是一个奋勇杀敌的女将军。
她的嘴角轻荡起一抹镇定自若的笑意,不惧鬼车,放可战胜它,她双眸迸发出坚定果敢的光泽,她厉声的说道:“我本以为你们既然见元昀战败,便再也不会还来靖昔作乱,可我终究并未料到你们还敢来造次,所以莫要怪我这次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