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接过信后,她垂着眸,凝视着那封信,信上似有浅浅的两滴泪痕,想必邑朝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定然是哀伤不已,却又无比的坚定。
这话让徐汝忆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定定着看向州何,随后问道:“那你与谁再学法术呢?”
她的话仿佛是婆婆丁一般,仿若风轻轻一吹,便会就此飘走,可是她的话又是那般的坚韧,犹如深不见底的大海一般。
他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徐汝忆,清澈乌黑的眸中滑过一丝感激,他扬唇的说道:“这件事,我已然找渡孑相助了,他说会介绍给我一个师傅。”
他其实有一种魂魄被人剥夺一般的感受,他仿佛忘却了邑朝,不过绕是他不会长久待在他的身旁,他也定然不会真的忘记自己曾有一个狼妖乃是他的师傅。
见州何如此说道,徐汝忆的眸子是严肃的,认真的,更是带着几分的慰籍,她转眸盯着州何,“州何,我知晓你此举对你来说有多么的为难,可我亦知晓这便是你的梦想,剿恶妖除邪魔,斩妖除魔,在你看来便是尽此责,才当不负此生。”
看着徐汝忆知晓他的心思,他的心中微微长叹了一声,便点头回应。
离开州何的府邸,徐汝忆看着一旁宛如玉石一般温润,完美无瑕的容颜,他的心中有过了一丝恻隐之情,一颗隐藏已久的柔软的心全被他悄然无声的释放了出来。
他狭长而深邃的墨眸散发着魔魅一般的幽亮眸光,阴沉沉的,他轻勾薄唇,荡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邑朝还是不愿告知州何真相,想必也是想让他闯出属于自己的江湖,而不会被身世所牵扯着。”
虽说州何已然从天溟山的山主口中得知自己是半妖的身份,可是他到底还是不知晓他便是所谓的师傅的孩子。
邑朝仍然不愿告知州何这一切,该是如叶醉尘所说的那般,不想让他的心再染上一层牵挂,无时无刻都放不开自己的手脚,不过最为关键的也是邑朝想保护好他。
邑朝是府衙的大人,不畏强权,对待有罪之人自然是严惩不贷。在臧潭树敌极多,一个鄢寒枭,便极难对付,更将他的孩子废了半成法力,若是别人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对付州何。
徐汝忆的身上透着一股泰然自若,她光洁白皙的面容透着一丝的从容,说道:“我最近读了很多有关情咒鞭的书籍,在一本书籍中清楚的记载了如何解情咒鞭的方式,那便是……”
听着徐汝忆话语中透出的平静自若,还有一种志在必得的气势,他默然的想到,徐汝忆到底为了他的伤劳心费神了不少,若不是她要调查念惢阁中人的死亡真相,恐怕她现如今早已不在靖昔。
徐汝忆的话并未说完,便被叶醉尘打断了,他忍不住的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也不过是用着冷傲的眸子扫过她一眼,便冷声的开口,“你该是知晓的,我们是得不到那个东西的,而且你现如今该去查清楚到底是谁杀害了念惢阁中人。”
徐汝忆略显无光的秋眸中涌入了一丝的忧愁,就像是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凋零之花一般,一抹淡淡的悲戚正在萦绕着在她的心中,盘踞不去。
徐汝忆伸出手,掌心摊开,她的掌心上有一叶夏叶,夏叶上有一颗深紫色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