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他的只有沉默,沉默了半响,在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下,沣碡只是重新坐回龙椅上,轻轻吐字,“也罢,孤自知你们这些除妖师与那些江湖中人一般,哪里会听从孤的管束?皆是一群不服管束的人啊。”
此话,州何目光略微瞪大了几分,心下微惊,沣碡此言已然将他视为不受朝廷约束的江湖一派。
沣碡这话明明是轻言轻语的,却像是一个武林人士爆发出一招足以使天地变色的绝招,让本来黎明将至的天空,刹那间阴暗了下来,如再坠黑暗一般。
一股狂暴的气息席卷而来,州何的双肩微颤了一下,眼眸中满是震惊,他直接跪在地上,说道:“并非是草民不愿听从圣上的安排,只是草民想以自己的方式护住世间之人。”
沣碡淡然地斜睨他一眼,双眸中如浓郁的墨一般漆黑,他略微挑眉问道:“你既然不愿,自然有甚多理由想对孤解释。”
他见州何轻启薄唇还想多言,便知他还想解释什么,随后,他略微一挥手,宽大的衣袖随之飞舞起来,他眉眼轻蹙,说道:“行了,既然你不愿当官,便下去领万两赏银以及百颗的珍珠,这些珍珠乃是鲛人的泣珠,仅仅一滴就可以燃烧数月不灭,珍贵的很呐。”
州何听到沣碡的话后,手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握紧了几分,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冷芒,最终却是俯首诚恳的说道:“草民多谢圣上。”
在那一刻,那双冷厉的目光仿佛笼罩在了他整个人的身上,随即有一个浑身蓝黑衣的男子行了过来,他宛若白玉一般的面容带着些许的锋芒逼人,以至于让人感觉此人能使苍穹产生一些裂缝的感觉。
他疾步走到帝王的面前,贴着帝王的耳朵不知在说些什么。
男子似是会些法术,有意不愿让会法术的州何听见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而且他的目光还晦暗不明的淡淡瞥了州何一眼。
州何猛然间打了一个激灵,他转眸看向殿外,想着他是否是戎貉的对手,能不能在沣碡说出杀了他的话之前就逃离皇宫。
而后,他倏地摇头,想来帝王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处死他,念惢阁中人已然死的不明不白的,而他若是也死在皇宫,此事若是传入民间的话,真不知他该如何收场。
沣碡那双冷冽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州何,就像是两把利剑一般,随后,他轻佻眉眼,当他朝着州何走来的时候,一股强大而又使人窒息的感觉犹如潮水一般向着他席卷而来。
州何眉头并未皱了一下,而沣碡见此,他俯着身伸出手,带着一股强横的力度拍了拍州何的右肩,他涌现出一抹使人安心的神色,而眸子之中,掠过了一丝暗然,“起身吧,你有两名友人在宫外已然等候良久,你也不必再行礼了,莫要让友人等着急了,快些与他们汇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