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本来心绪一片的混乱,听到徐汝忆的询问后,她本来那陷入焦躁的心倒是有一些放松。
她又看到徐汝忆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她便语气淡淡的回答:“就是钱庄。”
张夫人的父亲也是名门大户,其父不过只用了区区一年时间就将钱庄成了靖昔的大户,做的如火如荼。
徐汝忆挑了挑秀眉,她的面容赫然展露出狡黠的一面,她便继续说道:“那么我们还是说回肖平述的事情吧?”
她的神色有些许的耐人琢磨,她的双眸是一片澄澈如水,仿佛能使人的心灵平静些许,让人能忘记所有的忧愁。
她好似是与张夫人在闲聊着一般,毕竟这般才能使人消除心中的警惕,她缓声问道:“肖平庆是张平庆的孩子吗?”
可张夫人的脸色徒然就变得青黑青黑的,她看着站在一旁的窈窕身影,神色也是有一丝的意味不明。
因为心中一直在防备着他们,她倒是并未回答,她却是反应迅速的反问道:“为何这般问?”
看着张夫人从未对他们戒备心消除,徐汝忆倒也并未有一丝的慌色,她只是轻悠悠地将目光再次看向她的面容上。
她的面色未变,有一个坚定而执着的念头一直徘徊在她的心头,她只是轻声的继续回应道:“张平庆曾将肖平述所托一个草原女子,并且跟她说,这是他与丫鬟所生的孩子。”
不知为何,张夫人听到这句话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讥讽似的轻扯一抹笑容,其实有的时候,她也真的希望一切都能重来。
她从容不迫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一丝悲痛,而她也终于松口了,“不会是他的孩子的。”
徐汝忆的骨子中透着一股的深深的不解,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王者的气势,将这略微昏暗的房间都染了几丝的阴霾。
她冷眸直视着张夫人,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她便疑虑横生,问道:“张夫人为何这般说?”
张夫人闻言,微垂了眼眸,不想让众人看到她眸中到底有何的意味,片刻,她才缓缓抬起了眸,她的面容上出现了些许的沧桑,她才幽深的说道:“直至现如今,我都无所出,皆是他的原因。”
她其实也不愿提及这些事情,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必要可隐瞒着。
她眸中的幽森又迅速的消散,转而露出了一抹凌厉之色,她说道:“虽然我不知晓张平庆做过的事情,但是张平庆对他自己的妹妹做过的事情,我都记得。他因为在睡梦中说了梦呓,而这些梦呓是有关当年的事情的,我才知晓了当年是他跟我的公公婆婆提议杀了张芷朦。”
张夫人一直是冷着脸的,这也是徐汝忆意料之中的神色,而就在这时她又再次厉声开口,“而且张平庆也不知从哪里得知卢幽然便是张芷朦,便要求她做一些事情,我不知晓是什么事情,不过张芷朦一直不愿做,可是张平庆却说,若是不做的话,他便杀了她的儿子。”
她的眼神是飘忽的,也不知她出于什么心态,终归还是将张芷朦与张平庆之间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的告知了徐汝忆等人。
这句话,使徐汝忆那瘦削的身子更加脆弱,可就是这般看似柔弱的少女,仅仅一眼便能感觉的到从她的身上所爆发出来的气势。
阴沉的眸子中毫无一丝的光亮,听到了这些事情的她又岂会心平气和呢?她冷鸷的嗓音说道:“看来,张平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想让她陪着他一同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