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令温软后背猛地僵硬住,她神色中还尽是诧异的看向沉浮。
然后,她的每一个字都犹如是在咬牙切齿一般的说道:“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什么把戏?你将我们念惢阁的成员看成什么了?戏法师的猴子吗?”
渡孑的目光确是一片的平静,沉浮有此一言,大抵也有他的用心,而他也知晓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沉浮悄然地略施法术,他的身子就顿时从温软的身旁消失,而温软也紧接着身形一转,片刻,就出现在沉浮的面前,她左手抓住了沉浮的左肩,一副给她一个解释的模样。
她一手紧抓着他的左肩,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右脸,轻柔的声音从她的唇中溢了出来,“我让你解释,你这家伙跑什么啊。”
沉浮蓦然凑到温软的耳旁,热气悉数喷洒在她的耳畔边,他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戏谑的说道:“你的荣大哥都看出我的用意,你还看不出来吗?傻女人。”
温软整个面容都显得是有点怔愣的,不但沉浮的声音全部都钻入她的耳中,她更是瞥见他的眸中划过了一抹狡黠。
温软在心中暗暗的感叹着,果真是只老鼠,还是一只又大又放荡不羁的老鼠。
她的樱唇微启,刚想厉声与他说道说道,就瞥及一抹红衣的身影就此闪现在沉浮的旁边,他嗓音低沉的说道:“温软,你误会他了,他有他的用意。”
渡孑的声音,温软听得可算是清清楚楚,只是她的心中却浮现出一丝的奇怪,他为何说是误会他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沉浮,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她能极为的清晰察觉到他的目光徒然变得犹如锐利的匕首一般,她将目光收回,在心头蓦然一震,原来如此。
即使她不愿承认,可事实也确实如此。
据悉,七殿下派来的人共有一万,可是狱四门再怎么令世人闻风丧胆,终归是一个孤岛,所能集结的杀手也不会太多。
更何况,七殿下除了自己的心腹,那些妖都被他所歼灭,足以看出,他有多么的不信任他们。
七殿下本人又是一个被榕戈追杀之人,能诚心诚意地投靠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太多。
所以,一万不过是个虚幻的数字,因为七殿下的妖术便是无形幻身。
而沉浮却并未告知他们,也只是考验一下念惢阁中人有没有那个决心信心与七殿下为敌。
与其他们到时临阵脱逃或是成为叛徒,还不如就在此刻考验一下他们中到底有没有贪生怕死不愿参战之人。
就在此时,整个堂屋中的人都听见了一声低叹,随之而来,便是女子冷若冰霜的声音,“沉浮,亏我那般的信任你,你就这般对待我?”
众人皆并未料到此时的她会骤然清醒,或者也可以说,她其实一直并未沉睡过去,只是佯装入睡实则却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入脑海当中。
清冷的声音倏然响起,着实吓得沉浮的手都微微颤栗了一下,而后,他仿若并未听见女子的话,只是轻轻地弹了弹衣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便嬉皮笑脸地对着温软一连三问,“不知温软姑娘的芳龄?有没有心悦之人啊?不知温软姑娘觉得在场的男子当中,谁最俊逸潇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