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我都一一查实清楚,你想要的答案我都给你。”鄢寒枭轻轻眯着眼眸,他的眼神也猛然间冷厉了几分。
这世上还没有几人是他鄢寒枭撬不开的嘴巴,而这世上除了魔界,除了臧潭的那两个家伙,更是没有几人不给他几分的面子的。
若是仔细一些,便能够得知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从郴婪的死因以及徐汝忆曾给他看过的红玉佩,都会让他有些许的眉目,从而能查到真凶是谁。
更何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南宫浔自以为在郴婪死前除了她并无一人看见,殊不知一直思慕着拂缕早已看到了那一幕。
他的语气霸道而又坚定,一旁的靳非灼也是不由得将目光移向他,若是他并未判断错误的话,看来鄢寒枭已然先一步知晓了幕后之人是七殿下之事。
但是他却并未出手阻止,是因为他想借他们除妖师的手灭了七殿下吗?
他不动手的原因是否与失踪已久的左右护法有关呢?
鄢寒枭看向靳非灼的目光中含着一丝的轻蔑,仿佛是在用眼神与靳非灼说道,你莫不是小瞧了魔界的魔尊?真以为是你们两个带着他查清事实?
他早就在一开始说过了,若非是他人所托,他并不会闲的没事照顾靖昔。
事到如今,他觉得已然算是仁至义尽,剩下的路,便需要徐汝忆与她师傅的那些除妖师出手了。
南宫浔看到如今的情形,眉头紧紧蹙起,她看到那双冷峻的面庞透着几丝迫人的寒意,目光冷血的盯紧自己,并且他的薄唇轻启,“你答应隐瞒七殿下的原因,必然是因为你想坐上二尊之位,本尊此话,可有说错?”
当她亲耳听到鄢寒枭的质问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险些喘不过气来,她并不愿回答,可在看到如刀刺向她的目光之际,她终归还是点了点头。
鄢寒枭的面色轻微变幻了一下,目光似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南宫浔,半响后,才说道:“至于七殿下派来的奸细一事,你明知晓她是奸细却枉顾自己的责任,强行安排她成为你的徒弟。此事,本尊可有说错一句?”
南宫浔垂着头,她的目光是空洞的,脑中更是毫无一点多余的东西,唯一清晰的不过就是那句“本尊可有说错一句?”
她神色微滞,恭敬的弯了弯腰,才点了点头,现在的她不敢掺进一丝的假意,而这些都被坐在长桌上的鄢寒枭看在了眸中。
他忽而冷笑了一声,眸中的阴冷徒然再次缓升了上来,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既然你罪都认了,本尊也不必再多言什么了。”
始终垂眸的南宫浔的目光黯淡了些许,再无任何的光彩,她故作并未听出鄢寒枭语气的变化,依旧是那副垂首平静的模样。
可她终归还是撑不住了,跪倒在地,她只觉得鄢寒枭此刻就犹如一头凶兽在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示她为猎物,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从她的身体就此消散。
她为了野心,为了能够站在最高的位置上,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不惜故作深情,博取了郴婪的信任,没过多久便让郴婪对她无怨无悔倾心相随,更是私定了终身。
同样的,当七殿下杀了郴婪之时,她的心更丝毫未曾有过痛苦,她更是一滴泪珠也未曾从眼眶中掉落。
只是因为,那个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那个只为给她更好的未来,想明媒正娶她的男人,那个明明说着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不会在爱的女子面前落泪,因为会觉得丢面的男人,却终究还是对着她落泪的男人,她从未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