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以为紧绷着神经看向出入口的徐汝忆,恰在此时却问了一句话,“你的友人呢?”
唐嫣然一怔,而后她微动了唇角,默声落泪,泪珠随着她的脸颊滑落到血迹斑斑的衣服上,而后,她伸出敛了敛眼角的泪,只是眼角的泪痕却无法轻易抹去,她用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她死了。”
徐汝忆本就阴冷几分的眸子顿时又变得越发有几丝的寒冰,到底是谁?竟然将柔弱的女子关进地牢,还如此这般的折磨她们,甚至残忍杀害。
而叶醉尘与靳非灼两人的神色也是极其的不太好看,阴沉的晦暗不明。
而他们三人确都有一个预感,这仅仅不是结局,而不过是刚刚开始。
靳非灼那双高深莫测而又因常年浴血奋战带着一丝杀气沉沉的眸子看向了唐嫣然,他问道:“唐姑娘,趁着时辰不如好生给我们讲讲你们二人是怎么在后山失踪的?又是被何人关进地牢的?”
察觉到这股冷厉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并未从她的身上移开,她抬眸直盯向靳非灼,毫不怯意的说道:“我当时过于害怕,不记得了。”
那抹炯炯目光的非但并未减去,反而平添了几分的怀疑之色,他质问道:“那么,你该不会连折磨你的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晓了吧。”
“我只记得当初我昏迷过去了,然后我清醒过来,就发觉自己已经在这地牢之中了,全身都被绑在这个铁柱上。”她两手紧紧地环抱住胳膊,露出了胳膊与手掌上的伤再次放大在众人的眼前,她那语调变得克制不住的惊恐,“他们都戴着黑色的面具,除了眸子,他们将整只脸都遮盖住了,我不知晓他们长什么样子。”
而后,她蹲坐在地,双手捂着头,奔溃大哭,“求求你们了,别再逼我想那些了,莲儿她已经死了,我或许也要死了。”
徐汝忆顿时俯身将唐嫣然抚了起来,她的双眸冷漠而又带着警告意味看向靳非灼,“够了,你们,我们已经耽误了时辰了,她的伤却不能再耽误了,必须尽早回去,找大夫给她治伤。”
刚才他们是想必须抓住害她们之人,若是一方守在地牢埋伏,一方带着唐嫣然先逃离的话,也是行不通的。
因为唐嫣然便是因为她有伤在身,经不起折腾,更何况若是半途遇上那些人,战斗中并未保护好唐嫣然的性命,又该如何?
只是过了这么长的时辰,一个人影也并未见到,而唐嫣然身上的伤也不能再拖延了。
“等等,她的伤,我来治。”叶醉尘顿时露出一副颇有几分潇洒的笑容,他看着徐汝忆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毫不避讳与遮掩的浓浓爱意,她总是在不经意间牵扯了他的心神,于是他再次缓缓说道:“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或许再过片刻,那些人就能过来了。我们说不定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叶醉尘之所以这般的急切,便是因为此次离开地牢,他便极有可能不会再来了。
因为徐汝忆在他的心中虽然也很重要,但是臧潭与榕戈大战在即,他无法不顾念臧潭的百姓的安危。
徐汝忆看着叶醉尘一挥衣服,便坐在地上,作势要替唐嫣然疗伤的架势。她伸出手欲阻止他,就算是疗伤也该她来,这般待他于言,着实也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