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伤员还分什么男女?你乖乖坐着,我自己喝茶。”喝了一口茶后,她强忍着想要吐出来的冲动,忍不住的“额。”了一声。
紧接着,她骤然玉手抚向自己的心口,仿佛因为意想不到而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看徐汝忆仿佛想要哭的模样,简直令州何措手不及,然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戏谑与毒舌说道:“我可并未告知你那是茶,我真不知晓你是怎么将药看成是茶的。”
“是师傅熬的药吗?”徐汝忆抬起眸,一双灵动的眼眸望向了州何,有时不经意的话,不经意的神情,便能证明此人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就是那个刹那,令州何被她不经意的话语所无语了,他的语言中,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玩味起来,“不是你师傅熬药,要不然还能是谁?我州何可是伤员。”
她瞥了将身子站起身的州何,直愣愣地又看了一眼茶杯中的药,心尖儿瞬间感觉到一阵暖意,她轻咬了咬唇,忽然说道:“差一点就吐了,还好没吐。”
他在不经意间看见徐汝忆的眼眸中好似有一抹泪光,他不知晓她为何反应如此强烈,他在很小的时候便自力更生,待人接物也是学着别人是如此做的。
至于情感,他从未接触过,他也不想接触,所以他非常不适宜的说了一句,“看你的模样,就像吐了也能……”
州何说这话之时,徐汝忆正喝着药,她先是猛然一怔,然后她一手手持茶杯,一手握紧。
她低下眸,鼻息有些急促,虽然州何看不到她的神色,但是她的怒气已然冲向云霄,她说道:“你给我闭嘴。”
她将茶杯放在桌上,就死死的按着茶杯,这次她的眼眸的水气再次氤氲了,压抑着自己翻腾的胃,说道:“这次真的想吐了。”
见徐汝忆的目光含着一丝怨恨紧紧地盯着他,州何只感觉自己仿佛有虚汗划过自己的额头,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没话题强找话题般的问道:“徐汝忆,你认为叶醉尘会杀死赤羽曼曼吗?”
州何的那句话仿佛是瀑布一般开始永无休止,然后他便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听……师傅说,他们臧潭已经与淦缕结为联盟,他若是杀了赤羽曼曼,恐怕便是又与臧潭为敌。”
徐汝忆的心尖,再一次的猝不及防地窜动着,她整理好自己的心绪,朱唇轻启之时,州何便阻止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他缓缓说道:“先别说你信任他的那些话,要知晓若是他如此做了,那么他又该如何面对臧潭的帝王?他的父王呢?”
或许在州何的眼眸中,叶醉尘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臧潭,选择他的父王,他本就是妖,又岂会与捉妖师结为联盟?选择帮他们的这种可能性真的极小。
州何所说的或许徐汝忆确实该担心,只是现如今她更愿意将赌注赌在他的身上,或者说,除了如此,也别无选择,她只是说道:“他有他自己的抉择,我不干涉,我只是想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毕竟以你我二人之力都不是赤羽曼曼的对手。”
这句话是一气呵成,待州何还想说什么之时,她便手一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若是他选择了他的父王,也并无任何的过错,只是我们二人的下场终究是人妖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