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给司空影痕催发『药』效,柳季一边说道:“每日三次将『药』涂在伤口处,然后用内力催发『药』效,使『药』进到她周身筋络中,慕教主可记清楚了?”慕修尧颔首,“此举能抑制毒『性』发作。”
柳季不点头也不摇头,“这还只是抑制毒『性』的一个步骤,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身上这些伤口也算救了她一命,将每一处伤口都涂上『药』膏,加以催发『药』效,届时她全身筋络皆被这『药』封锁,我再用别的『药』将毒『性』压制住,能保证夜晚来临之时,她不会再手毒『性』困扰。只有一点,她周身的伤口不会愈合,待蛊虫彻底驱散后,我才能再配『药』治愈伤口,这段时间,切忌不能让她身上伤口裂开,失血过多于她也是关乎『性』命之事。”
“我明白了,请先生配『药』吧。”一处伤口的『药』效只能渗透至整个手臂,柳季也只是给慕修尧做个示范,上『药』的事情还需慕修尧动手,柳季收回内力,扫了一眼他摆放着的瓶瓶罐罐,然后对红莲说道:“去问问云小子,他身上有没有带淬雪莲。”
红莲闻言立即往门外走,才出了房门就看到云棋等一干人等都来了,她也不客套,边走就一边问云棋,“云公子,你身边可带着淬雪莲?”“一直带着的,怎么有用处?”虽然问了一句,他也没太大质疑,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取出一枚风干了的『药』材,递给红莲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这一年就出来一株的『药』材,我身边只有着一朵,若是需要,我可命人快马加鞭从谷中送来。”
红莲对云棋道了谢,然后说道:“云公子的心意心领了,不过还要看老头子怎么说。”说罢她拿着那淬雪莲就急急忙忙往屋子里走,后面一群人轻手轻脚地也跟了进去。
柳季拿到淬雪莲,直接用内力将那淬雪莲碾碎成末,放入一只干净的茶杯内,又从几个『药』瓶里取出部分『药』粉『药』丸放入茶杯中,最后他从自己腰间挂着的葫芦里到出些许澄澈明亮的酒『液』在杯子里,就递给司空影痕示意她服下。
司空影痕不疑有他,接过那杯不明物体就喝了下去,柳季见她喝完以后,又握住她右手,给她输送内力,司空影痕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却又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变化。
柳季收回内力,又伸出手指在司空影痕周身几处大『穴』轻点几下,“我已将你周身几处大『穴』封住,这些日子都不能使用内力,天快黑了,慕教主,需在酉时之前将『药』膏涂抹于伤口处,然后用内力催发『药』效,你快开始吧。”
说罢,他便收拾了自己摆出来的瓶瓶罐罐,拎着『药』箱就开始赶人了,云棋注意到那只司空影痕喝『药』的茶杯,他在柳季开始赶人的空档,眼疾手快将那杯子攥到手里,闻了闻那杯子,顿时了然,惊讶之余他也不得不叹服柳季的胆量,敢用那个法子控制蛊虫。
“你把那一枚淬雪莲都用进去了!她身子受得了。”云棋不可抑止地提高嗓音询问柳季,柳季倒没计较云棋的无礼,他一边摆弄『药』箱一边大大咧咧说道:“不就是一枚淬雪莲吗,瞧把你给心疼的,云小子啊,你老爹那抠抠巴巴的脾『性』可学不得。”云棋差点被被他气得背过去,他那是心疼淬雪莲吗,分明是关心司空影痕受不受得了那『药』『性』,怎么就成他抠门了。
“老头,你别忘了那淬雪莲的『药』『性』,要是大小姐身体过于虚弱,她…”差点将后面话吼出来的时候他蓦地停住了,硬生生将话给憋在嗓子眼里,红莲察觉到云棋这句话中的蹊跷,她连忙拉着云棋追问道:“你什么意思,淬雪莲用后会怎么样?”
云棋却笑着跟红莲打哈哈道:“那可是我『药』王谷的宝贝,圣『药』中的圣『药』,她现在的身子弱得可怜,一枚淬雪莲下去,也不知会补成什么样子,我是担心她万一补过了可怎么好。”
红莲显然不信他的话,她转头瞪大眼睛看着快要溜到房门口的柳季,柳季被自己小弟子瞪视着,也不甚在意,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道行不够,也不怕红莲能对他怎么样。云棋见柳季已经溜出去,赶忙跟了上去,一溜烟儿就走了,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红莲有些无措地看着司空影痕,她本是自幼跟着柳季学医的,偏生这淬雪莲是个什么东西她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效用也不知道,“主子,我从前从未听老头子说起过有淬雪莲这种『药』,都怪我学艺不精。”
司空影痕笑着安慰她道:“这不怪你,柳先生与云棋不肯说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他们不会害我,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想起柳季方才的吩咐,红莲也不敢耽搁,与同样一头雾水的一群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