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辞是不会离开云墨身边的，他叫住路过的护士，递给她一百，买一点吃的其他是路费。

护士忙不迭点头。

冷辞回到病房里，就看见床上坐起来的苍白少年。

云墨活动活动脖颈，看向门口呆愣的冷辞，朝他招了招手，“进来。”

“你醒了？”

冷辞晃过神来，惊喜地快步走到云墨身边，“你现在难受吗？”

他握住云墨的双肩，面容好像憔悴苍白了一点，虽然医生说云墨暂时不会有事，但他还是提心吊胆的。

生怕他又一个不注意，云墨没了。

云墨好像第一次看别人看自己是眼神里有心疼，难以言表的情感。

也好像不是第一个。

她不知道说什么，遇见这种情况她反倒有些出乎意料的无措，因为，她好像一直得到的都是别人的恨意和厌恶。

哪怕是爱意也是假的。

所以她直白而澄澈的目光看着冷辞，他下颚一点点的胡渣，眼底丝丝青色都透着他的内心。

她意外没有看见假的成分在里面。

云墨对他摇了摇头，“我什么病？”

她发现自己说出来的声音干涩，用眼神示意冷辞。

冷辞转过身去倒水却红了眼眶。

水哗啦哗啦入喉，云墨才觉得自己好了一点，却注意到冷辞的异样。

她难得用轻快的语调，“是不能治愈的病么？”

她早就发现自己身体有病，不过任务也要完成了所以就没管了。

冷辞上挑的桃花眼里边有光在打转，他气道，“才不是！”

“有得治的！”

他严肃地强调这个答案，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

云墨默了，如果死了，冷辞会很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