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死无全尸，内心依旧感觉到相当难受。

“嗯，你后退一点。”

冰凰剑后退，帝无绯则是伸出手。

瞬间，冰凰的脑袋，就化作了一团力量。

外在的那些羽毛和皮肉骨头，化作粉末。

“这种感觉，想流泪。”

这些力量在帝无绯的手中溜了一圈之后，涌入了冰凰的身体里。

他红着眼睛，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一点悲伤。

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从前跟着他上一任主子的时候，他都没想起来过。

“我恨，你们给我等着！”

看着他，好似陷入了梦魇中。

帝无绯皱眉，伸出手。

“冷静一点，你怎么了？”

冰凰甩开了帝无绯的手，甚至还发出了一道攻击，只不过没打中。

“滚开。”

他现在仿佛有些失去理智，分不清楚现在和记忆的区别。

“困！”

帝无绯眸色一沉，调动了契约之力，顿时，冰凰便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渐渐地，他的理智回笼，眼角似乎有泪。

“我知道了，我是被人杀死的。”

帝无绯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可惜了，我还是想不起来对方的样子，他的身份，以及我为什么被杀。”

他知道自己是神魂的时候，被炼器师也就是自己的主人，放在了冰凰剑中，成为了冰凰剑的器灵。

和具体怎么死的，杀它的是谁，身体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虚空乱流当中，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我们先离开这里。”

冰凰点点头，打算和帝无绯原路折返。

忽然间，帝无绯停下脚步。

“这，这是......空间乱流？”

冰凰剑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乱流逐渐变强，无声无息。

但是，从远方席卷而来的风暴，好似一条接连天地的巨兽，呼啸着朝着他们扑过来。

帝无绯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不好，原来的路，走不了了。”

因为他们两人在这儿，还动手了，导致了虚空乱流，变得更加强劲。

原本，这里面应该是平静的，但是因为外力的作用，不断搅动这些乱流。

“退，我后退。”

感受到吸力变得越来越强，帝无绯连忙后退。

一人一剑，不断狂奔，但这空间乱流的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强悍。

“都怪我，肯定是我动手导致的。”

帝无绯头一次听到冰凰如此自责，想了想开口。

“不是你的问题。”

他们进入到这虚空当中，走动就会搅动这里面的力量。

出现乱流的时间，只是早晚而已。

然而，随着乱流风暴的变强，帝无绯和冰凰剑，逐渐感觉有些难以招架。

“主子，大事不妙啊。”

此刻，冰凰有点后悔了，他不应该，让帝无绯跟着进来冒险的。

他都死了，身体什么的，只不过是躯壳。

帝无绯抿唇不语，眼神却没有任何慌乱。

此时，冰凰发现不远处，有一丝亮光，头发丝大小的。

“主子，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