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谢谢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顾醒双眼迷离，泛着水渍，呼吸起伏不定；“宋知知，你是流氓吗？”

“嗯，我是流氓，很爱很爱你的流氓。”

“你吃错药了？”顾醒觉得宋知今天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没有。”宋知撩完就起身，“我只是突然觉得，活着，有你们，我很知足。”

顾醒越发觉得宋知今天很奇怪，他把十五抱回房间下楼，回到餐厅找宋知。

“宋知知。”他张口喊她，宋知把勺子放进了他嘴里，是排骨汤，顾醒回来之后就和周江城视频，也算是手把手教的煲汤，成品不错。

“好喝。”喉结颤动，顾醒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你刚才怎么了？莫名其妙。”

“阿醒，我可能，要违约了。”

“你不想嫁给我了？”

“想，很想很想。”做梦都想，“我答应你，等我下次回家，我会辞去市长的职务，哪也不去，就在家里陪你。”

“宋知知，你又骗我。”他满心欢喜，结果只是一腔热血，她好不容易从地守国捡回一条命，现在又要去作死？

“对不起。”

“你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不是我。”顾醒垂下眼眸，瞳孔里落下了睫毛的倒影，他的语气隐隐有下沉的趋势，怒意并不明显，心里已经烧的片甲不留；“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赶上死路才甘心呢？地守国的教训还不够吗？”

“你怎么知道的？”宋知瞳孔骤缩，一瞬间，敌意飞速涌入。

顾醒掀起眼皮，并不意外宋知的敌意，压迫感随着扣住的肩膀往上飙升，深黑的瞳孔犹如巨大的黑洞，带着吞噬一切的魔力，蓦地，他松开了手，声线沉冷；“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还是，你唯独故意隐瞒我？”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式消除了身上的伤痕，但是芯片植入的位置是消除不掉的。”

怪不得，他那晚那么疯，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原来早就知道了。

宋知放下餐具，她的视线接近他的下巴，但气势丝毫不输顾醒。

他的眼里有泪水在打转，没有怒意，只有悲痛；“宋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凭什么你说开始，我就必须尊从，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爱十五吗？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努力活下来却还要与你经历生离死别......”

“宋知知，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受不了。”

“我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