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城把他抱到椅子上，去厨房把早餐拿出来，牛奶，三明治，小米粥，奶黄包，流心鸡蛋摆了一桌子，碗碟十分精致，他把奶瓶塞他手里，拿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小餐巾围在他脖子上避免吃的衣服上都是。

“舅舅，花园的草莓熟了，我们要不要摘一些给妈妈送过去呀？”

“吃完再说。”

“噢。”他咬着奶嘴喝了一口，舌头被烫到了，眼睛潮红；“舅舅，烫。”

“你可真是我祖宗。”可能是小孩子和大人的感应程度不同，他觉得温度刚好，十五总是觉得烫。周江城把盖子拧开对着嘴吹凉；“先喝粥。”

“舅舅，粥也好烫。”

“爱吃不吃，惯的你这毛病。”周江城忍住没爆发，一边吹牛奶一边搅拌小米粥，“等会再吃。”

小十五乖巧的看着他，眼睛大大的，像是星星一样卟啉卟啉的，像个天真无辜的小天使。

谁带的孩子像谁这点没毛病，周江城脾气挺爆的一个人，但是在小十五面前会尽可能的克制自己的脾气，小十五很有礼貌，中规中矩的，偶尔有点皮，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玩，他不太喜欢小玩具，但似乎对刨坑很感兴趣，经常拿着小铲子去花园挖泥种树，天天都是植树节，不过顾醒当初种的草莓倒是一棵都没糟蹋，每年的这个时候就会结果，一年有两次，一年四季都不会枯萎，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粥凉了，门铃响了。

周江城心想着肯定是带孩子来蹭饭的苏庭舫，结果一开门，外面只有一个箱子，还挺重，脚都踢不动。

小十五从大门探出头来，“舅舅什么东西啊。”

“你进去把门关上。”周江城不想让小十五看到血腥的场面，但是有不确定箱子里装着什么，拿出后腰的手枪对准了箱子。

“哦。”小十五十分费劲关上了半扇门，就在这时，箱子自己开了。

周江城也正好开了枪。

宋知连人带箱一起躲开，反应极快，“周江城，你想谋杀亲妹？”

“艹。”说完他就后悔了，生怕小十五学了去。

“妈妈。”小十五屁颠屁颠跑过去抱住宋知的腿，笑容烂漫的跟朵花似的。“妈妈，妈妈……抱抱……”

宋知把他抱起来，眉眼松懈了不少，和十五也很亲近，他身上有一股子奶味，应该是喝过奶了，“十五乖不乖？听不听舅舅的话？”

“十五乖，妈妈不要讨厌十五……”昨天从特卫队回来，小十五一直闷闷不乐，生怕宋知讨厌他不回来，这会看到她，完全忘记了舅舅的存在。

“妈妈最爱十五了。”宋知笑容温柔，可在周江城这个局外人看来，宋知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