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山领着一路兵马在前开道,青怀在中,后面又一队后卫兵,他们接得沙坨公主往长安而去,到了渝州时路探来报,渝州那条路被秋洪淹塌正在抢修,工期少说也得一月。
萧震山便准备写信禀给丞相问个对策!
青怀驾马上前问:“萧大人,为何不走了?”
“渝州的路被淹了,先稍作休息,待我禀明丞相再说!”
“这点小事也要与丞相说?”青怀一声笑:“渝州的路不通换条路走便是,我们在路上耽搁越久,公主越危险!”
萧震山一思量,便问他:“还能走哪条路?”
“溧阳!”青怀二字吐出,萧震山在心里一阵盘算,溧阳?
思索了一会儿便同意了,于是号令军马改道而行,夜深之时他传出一道密信,青怀将一切看在眼中,唇边笑意浮起!
军马两日抵达溧阳,萧震山忽叫人马走小道避开大道,青怀不明问:“萧大人,为何忽然弃大道走小道呢?”
那萧震山威言:“大道太招摇,改走小道保险。”
“可我们一路是从大道而来,并...”话未说完,便被萧震山呵斥一声:“我说走小道便小道,你跟随就行!”
青怀含笑点头,继而又摇摇头乖乖驾马跟在后面,刚入小树林里,就听的阵阵风过,萧震山勒马,环顾四方,忽的几十个黑衣人从树下纷纷跳下,他大喊一声:“有刺客!”
惊得沙坨随行的丫鬟侍卫惊叫四处逃窜,士兵们纷纷抽刀相挡,一阵厮杀,青怀匆忙跳下马看着此番乱景,一时束手无策。
正当两队人马厮杀正烈时,四面又涌来无数个强盗土匪,个个抄起家伙加入混战中,萧震山见此暗叫不好,几个士兵和黑衣人满身是血倒在青怀身旁,他吓得忙跳上马车,钻入公主轿中。
那沙坨公主正挑帘观望外面的情况,忽见一人如风般闯入,四目相对时,他看得到她眼中的惊恐,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哀怜与死寂。
她看得到他眼中的不羁,墨色眼眸深如潭水,只见他俊朗脸上勾起一抹笑,似那春风般温声道:“公主,外面打的正厉害,且让我躲一躲!”
行书大吃一惊,满脸不明,慌张与不安全写在那张苍白如雪的脸上!
外面三队人马混杀,谁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怎么打,反正见一个杀一个,那萧震山在厮杀中顿觉不妙,心中思筹怕是中了计,于是一脚踢开扑来的土匪,纵身一跃踩着人头落在公主轿上,执剑掀开轿帘,一双阴冷的眸子看着行书,行书如那惊弓之鸟般打了个冷颤,睁着细长的眼望着他,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魄,也有些不甘,小手捏着衣襟微微颤抖!
萧震山有片刻不忍,面前这个女子,琼姿花貌,玉面淡拂,一双眸子乌灵闪亮,柔弱无骨,当是绝代佳人,可惜了,就要惨死刀下。
敛神,提剑刺去,忽的从她背后闪出一个青白色人影,那人影微闪,手中剑断,定神时,半截断剑已刺入自己的喉咙,血如泉水般涌出,滴滴答答落在轿里,行书吓得捂眼缩身,萧震山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说不出一句话来,抬起手指向他,呻吟几声便倒地而亡!
行书脸上挂着两行晶莹泪珠,玉体迎风摇摇欲坠,抬眸望着眼前这个人,细弱蚊声:“你、你会武功?”
青怀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擦了溅在手上的血,递给她:“在下只是一个读书人,惊扰公主了!”
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