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受了多少委屈,背地里流了多少眼泪?那些年,母亲是做不得主啊!
这些年,可算是稍微直起点腰来,可惜,你却与母亲生分了......
要是时间倒流,当年我说什么都不会让那个心思歹毒的奴才接近你。倘若不是那个刁奴把你抱出侯府......好在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些年,母亲想你想得吃不香睡不踏实,每晚都做噩梦......这些话又跟谁说去?呜呜呜......”
侯夫人先是小声的抽泣,到后来失声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悲切。
赫元浠见状眉头紧锁,突然,他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啪!”一声重响,正在掩面哭泣的侯夫人吓得一哆嗦。
估计是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摔杯子,她愣愣地看着赫元浠。
“母亲这套说辞该到戏园子去说,保准有人愿意听,有人愿意为之感动。至于我,只有一个感觉——恶心。”赫元浠冷笑了一声,冰冷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厌恶。
“元浠,你......”侯夫人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满脸涨红,抚着胸口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
“侯夫人这是怎么了?旧疾犯了?”一旁的奶娘喊起来,“快点来人,赶紧把侯夫人搀扶住。备轿子,麻溜送回老宅,再请个大夫过去!”
两个婆子进来,搀扶住侯夫人。她们都是做粗活的,身上是粗布衣裳,手上都是硬茧,头发和身上都是尘土味。
侯夫人近身侍候的都是千娇百媚的大丫头,皮子细的像大家闺秀,哪里被这等粗使婆子碰触过?
她想要挣脱,偏生那两个婆子力气大,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说是搀扶,瞧着就是拖拽。
“放肆!”侯夫人骂着,气得浑身直哆嗦。
“快点扶住,侯夫人怕是要抽羊角风!”奶娘大喊着,“老天爷啊,这可咋办?侯夫人你可要挺住,虽说老夫人在地下没有儿媳妇侍候,但是你也不能撇下一大家子人去找老夫人啊。轿子在哪?要软轿,找好人抬,别把侯夫人颠簸到。”
奶娘咋咋呼呼的喊着,声音盖住了侯夫人的声音,容不得她插言。
两个婆子把侯夫人拉扯出去,硬塞进轿子里。两个侍卫抬起轿子,一溜烟就出了院子不见踪影。
“你放心,不管遇见什么事我都会挡在你和孩子们前面。”赫元浠对眉娘保证着。
眉娘闻听微微蹙眉,回道:“其实,你和侯夫人还是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你们母子,都自以为是,从来听不进旁人的话。
宁侯,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丫丫和莫言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