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毅顿感歉然：“没想到我喝醉酒，居然还挺麻烦，真是对不住了。”

“这有什么麻烦？真正麻烦的事，我可解决不了！”

夜寒毅被司徒轩的态度越弄越糊涂，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昨晚还发生什么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张纸：“喏，你自己看吧。”

夜寒毅疑惑地拿起那张纸，发现这居然是温如意写的离婚协议书！

而且，她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昨天才举办婚礼，今天就要离婚，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到底发生什么了？”夜寒毅一把抓住了司徒轩的衣领。

“……”

当司徒轩把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告诉了夜寒毅之后，他却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记忆被酒精所吞噬，好像从此断了片，只剩下零碎的玻璃渣子，每尽力思考一秒，都像扎在赤足人的脚心，钻心地疼。

他顾不得其他，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温如意的电话打通之后一秒就挂了，他甚至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他一路跑到了温如意的小公馆，大门紧闭着，他输入密码，显示密码错误。

再按门铃，里面没有丝毫回应。

夜寒毅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听到从里面传来温如意的手机铃声，电话又被迅速挂断。

她果然在里面，只不过，不想见他。

“如意，咱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隔着门，夜寒毅对她说的话犹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动静。

事实上，他自己也心乱得很，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新婚之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夜寒毅狠狠一拳打在门上，震起阵阵回响。

酒这东西，他以后再也不会碰了。

只是，一切似乎已经无法挽回。

夜寒毅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隔着高高的院墙，他能看见温如意的身影从二楼窗口掠过，或许，她也在看着他。

只不过，她并不想见他。

“如意，我不想辩解什么，昨夜的事我全都不记得，我想这之中肯定有误会，你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不确定她会不会听着自己说话，而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终于，夜寒毅听见了脚步声。

他认得她的脚步声，总是很轻，每一步都走得不徐不疾均匀缓慢。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

她并没有给他开门，隔着一门之隔，她对他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真到了让他说话的时候，他张了张口，却难以说出。

此时此刻，他应该要告诉她：徐攸宁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婚礼现场，一定是她的刻意设计，他喝醉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他的意愿……

可是这些道理，他明白，温如意也一定能明白。

明白又有什么用呢？

事故已经发生了，除非他现在说，自己根本没有碰过徐攸宁。

可是偏偏，他不记得。

“没什么话讲，就签字吧，我们好聚好散。”她冷冷说道。

“你真的打算和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