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知母莫若子。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先生，您需要看什么吗？”服务员又走过来问道。

夜寒毅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婚纱店。

温如意在走上楼梯之后，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

她只看见了夜寒毅匆匆离开的背影一角，心里莫名地响了一下。

“如意，你怎么了？”司白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刚刚，好像身后有人在看自己。”

“哪里有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或许吧，应该是我看错了。”

夜寒毅这个时候正在跟徐攸宁在一起，又怎么可能跑到国外来找自己，更何况，她现在在哪里，国内的人应该一个都不知道才对。

温如意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她还有工作要完成呢。

……

夜寒毅就这么出了一趟国，然后又独自一人回了国。

他回来得这么快，而回来以后，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让所有人都不敢多问什么。

只有夜霆睿在几天之后跟妈咪打电话时，提了一句。

“那天爹地突然就说要出国，我还以为他是去找你的，但是他却又很快就回国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妈咪，是不是你对他说什么了？”

温如意一头雾水：“他没有来找我啊。”

“怎么会？那爹地不是去找你的，他出国做什么？”

听到儿子这样说，温如意始终心有惴惴。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盼着他来找，还是盼着他就此让自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从此永不再见。

从那以后，夜寒毅再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温如意，甚至，也不许别人再提。

就好像，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个女人从自己的生命里剔除出去一般。

……

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天气从乍暖还寒的初春，很快进入了连知了都不再聒噪的暮夏。

白天时气温明明还热，到了深夜，却让人不得不裹紧了衣衫。

夜寒毅穿着单薄的家居服，慢慢也学会了在夜霆睿入睡前给他读一读故事书。

只是，夜霆睿并没有困意。

“爹地，你真的不思念妈咪了吗？”他怯怯地、小心翼翼地问他，生怕问得不合适，又会触动爹地不愿想起的禁忌。

他翻阅故事书的手顿了一顿，没有言语。

“爹地，我的生日快到了。”

“你要是想办生日派对，可以请一些同学和朋友。”

夜霆睿摇了摇头：“今天我跟妈咪打电话，跟她说，我想和她一起过生日。”

夜寒毅神色一凝。

今天傍晚他道家的时候，正好看见夜霆睿正在跟妈咪视频通话，他一进家门，视频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