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慕染尘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夜寒毅独自一人走了之后，慕染尘有些忧心忡忡：“我看寒毅是误会了我们两个，我去跟他解释清楚吧。”

温如意拉住了他：“不用了，他既然想要误会，解释又有什么用。”

“可是……”

“解释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怀疑。那就代表着，后面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慕染尘并不放心，依旧眉头深锁。

她强撑出一丝笑容：“好了，只要我们两个人干干净净，自然就坦坦荡荡，不怕他无理取闹。”

他轻笑了一声，眼底晃过一抹哀凉。

坦坦荡荡，他似乎并不能如此心证呢。

……

E集团的员工发现，自家总裁自从回来之后，就变得十分反常。

一开始，他在高层会议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底下的人无论向他汇报什么，他都只是皱着眉应下，意味深长。

后来，员工们发现总裁看谁都是疏离戒备的神情，有几个明明是集团老员工了，他却像看陌生人一般。

再后来，总裁又跟总经理司徒轩因为一点小事起了争执，直接导致司徒总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都不往总裁办公室跑了。

总之一句话，总裁变了。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尤其是这一天上午，秘书室的员工发现，总裁的心情很不好，脾气也变得更差了一些。

进去向总裁汇报工作的人，无一例外都碰了钉子，感觉就像是遭遇了职场冷暴力。

“你说，我们总裁这到底是怎么了呀？失踪了一年多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呀，就连温总现在都不来公司了。”

秘书室的几个小员工聚在一起，忍不住嘀咕。

门口响起了一个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一步一步走得雷厉风行。

秘书室的职员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身材高挑堪比超模的美女，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径直往总裁办公室去。

“抱歉小姐，您跟我们总裁有预约吗？”秘书尽职尽责地拦住了陆清歌的去路。

“没有。”

陆清歌冷冷撂下一句话，把人推开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秘书想要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出乎意料的是，总裁并没有不高兴，抬起头对她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你，自然就来了咯。送你一束花，喜欢吗？”

陆清歌把手中的捧花放到了桌子上，夜寒毅并不喜欢这花的香气，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位置。

陆清歌浑然不觉，反而四下里寻找起花瓶，想要把鲜花插上。

“怎么无缘无故买了花？”他问。

“按理说呢，花都是男朋友送给女朋友的，但是你又从来不送我，我只好自己买咯。”

夜寒毅揉了揉鼻子，问她：“你在老太太那里住着，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