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在及笄日大放光彩，却仍然不及你。你有宣王府撑腰，有宣王的宠爱，如今……还有穆楠铮的关照和爱护……”

冷笑一声，樊漓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宣墨宝，眼底却漫上一层水雾。

“我是嫉妒你，羡慕你，甚至想要取而代之，可是……我知道我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作为京都的第一才女，我想要过上至高无上的生活，想要权利，想要恭维，我有什么错？”

樊漓突然变化了语气，还带着一抹气急败坏。

“嫁入皇家，本就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凭什么我的孩子要流掉？凭什么我那个还没有现世的孩子就这么无辜地死去？”

“我要的多吗？我只想站在权势的最高点，作为全天下最金贵的女子，我有错吗？”

听着樊漓的质问，宣墨宝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错愕，最终变成平静。

听着她的撕心裂肺，听着她的哭诉，此时却觉得有几分咎由自取。

“你羡慕我什么？你向往我什么？在我被别人嘲笑的时候，你备受瞩目，在我被人讽刺的时候，你备受关注和赞扬，在我没有爹娘陪伴的时候，你享受着爹娘的宠爱，在我委屈只能自己吞的时候，你却能撒娇找人安慰……”

宣墨宝平静地看着她，仿佛她的一切委屈和悲哀在她眼底都不是什么事。

“你总想着自己的委屈，可想过别人的处境？你羡慕我的同时，可曾知道我在干什么？”

宣墨宝冷笑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有些错愕的樊漓。

“你回去吧，我不会帮你的！至于你给你孩子报仇这件事，我只能期待你不要引火上身。”

说完，也不管樊漓最终有没有听懂她的话，有没有在意她的话，直接转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樊漓终于木讷地站起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