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霜影听到霁欢对她说的这一番安慰后,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才稍微落回到了肚皮里面,她嘟着一张红唇又问:“那为何他要走?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他个榆木疙瘩到底要如何才能醒悟过来······”
霁欢怔愣了一下,才听明白原来王霜影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焱。
她无奈地摇摇头,而后道:“你呀,就是太一根筋了。”
“我又怎么了?”王霜影委屈地望着她,似是不同意,但是又想要知道她说的“一根筋”究竟指的是什么地方。
霁欢又好气又好笑地觑了她一眼,将她冰冰凉的一双小手握住,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若是心悦他,为何不主动说?”
“可、可是,可是这天底下哪有女子向异性先表达爱慕之情······”王霜影饶是再不懂得,似是也能明白女儿家该有的矜持是所为何物,她涨红着一张小脸,支支吾吾地反驳道。
霁欢却是很不赞同地摇摇头,字正腔圆地向她说道:“傻丫头,这世间的情爱哪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你若是真心地喜欢他,大可直接说出口,这世上又有谁规定了,一定要男子先开口表达?况且按照焱那个榆木性子,就算是对你有那么一点好感,恐怕都会深埋于心,你不逼着他表达出来,恐怕是很难有新的进展的。”
王霜影被她说的是一愣一愣的,她若有所思地垂眸道:“可是、可是他现如今都不知道在哪儿,我又上哪儿去跟他说呀······”
霁欢笑着抬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精致的鼻尖,叹道:“你呀,难道还不明白吗?焱这个人向来独来独往,无人能够影响他去任何地方,除了皇上······但是他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好巧不巧地偏偏倒在了你的闺房门前,这说明了一个什么原因?”
王霜影此时更是如坠雾中,脑袋一片空白,但是心里头又隐隐约约地生出了一丝希冀,她先是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其实他对我也有一点好感是么?”
霁欢看着她那情窦初开的模样,心里头是又好笑又为她感到高兴。
霁欢笃定地点点头:“若是我猜的不错,他恐怕早就对你情根深种了。只是一直都没有人去教会他,该如何去面对一个心悦的女子,也没有人去教会他,该如何向自己心悦的女子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一些恐怕都要你慢慢地去引领他。”
王霜影面上闪过一丝红晕,嘴唇嗫嚅了一会儿才道:“嗯,我知晓了。”
霁欢看着她那一副羞赧至极的神态,唇角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