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渊闻言失笑,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道:“朕何时骗过你?”
“那便好······”霁欢这才笑逐颜开,心情也放晴了。
刘弘渊见她犹如拨云雾见月明的面色,唇角轻扬。
刘弘渊双手抱着她走至床榻边,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还不忘细心地帮她把一双玉足上的鞋袜给褪去,当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了霁欢那滑如玉石的雪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暗芒,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一下,敛着眸像是在极力忍耐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今夜就留宿在养心殿罢。”
霁欢不可置否地朝他眨了眨眼,大喇喇地直直往后一倒,当即便陷进了柔软的床榻上,只见她舒适地眯起了眼睛,下意识还闭着眼蹭了蹭那冰冰凉的金丝缕嵌决明子玉枕,十分自来熟地当即就把这不是谁人都能靠近的龙榻变作了自己的领地。
刘弘渊见她那一副毫无半点拘谨的自然模样,眼中生起一丝浅浅笑意。
“皇上怎的还不就寝?”霁欢闭了好一会儿眼,却发现他好似没有任何动静,睁开一双清亮凤眸疑惑地道。
只见刘弘渊一身螭龙纹玄衣定定地立在床头,状似无意地扫了眼身上的衣衫,而后一脸无辜地注视着她。
霁欢与他四目相对了许久,久到似是连空气中的暗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面对着刘弘渊那灼灼目光,霁欢终究是败下阵来。
“嫔妾愚钝,这就服侍皇上宽衣。”霁欢几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爬起床,乖顺地走到他的跟前,踮起脚尖替他宽衣解带。
刘弘渊双手平抬,剑眉微挑地看着她,似是对她这无可奈何又只能乖乖忍耐的样子很是欢喜,骨子里的劣根性也跟着犯了,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娇娇为朕宽衣的模样,很美。”霁欢头顶响起刘弘渊低低的轻笑声。
霁欢心里头忍不住翻了白眼,暗道:您老人家两手空空地等着别人伺候,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但面上功夫她还是做得十成十,只见她嗔怪地抬头觑了眼刘弘渊,声音娇软地道:“难不成嫔妾平日就不美了吗?”
那个“吗”字霁欢还特意将尾音拖得长了些,显得既俏皮又有小女儿的撒娇姿态在。
刘弘渊被她这软糯糯的语气逗得心直痒,可偏偏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刘弘渊气恼地望了眼她那明显隆起的腰腹处,声音僵硬地道了句:“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等再过几个月,看朕如何收拾你······”
霁欢被他那明显透着威吓的语气给吓得手一抖,原本已经替他解开的盘扣险些又给扣了回去,气势也相较于方才硬是矮了一个头,她弱弱地道:“皇上莫要吓嫔妾······嫔妾这小胆儿可是经不起一星半点的恐吓哩。”
说着还故作委屈地嘟了嘟嘴。
刘弘渊闻言唇角噙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朕何时又恐吓过娇娇?这不过是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罢了,倒是娇娇,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招惹朕哩。”
“嫔妾冤枉······”霁欢吐了吐舌,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