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淡道:“我的法力，无边无际。上可扶摇九千里，斩断苍穹。下可潜入黄泉幽冥，轰灭轮回。我的力量能毁天灭地，反掌就能屠尽众生，摧毁万物。无论是自然的法则，还是大道的规律，都不能束缚我的力量。你说，我还能不能毁灭这个归墟？”

那蝴蝶哈哈大笑:“当然不能！”

“为什么？”叶重问道:“难道你可以毁灭归墟？”

“不！我当然不可以毁灭归墟，否则我早就出去了。”那蝴蝶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你可以出去，但你为什么要进来？”

叶重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我需要安静一下吧！”

那蝴蝶笑道:“你还不够安静吗？或者说，你的心，不想安静。”

“是啊！你说得对！我的心，不想安静。”叶重低着头，默默地说道:“我还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但我的心，已经点乱了。所以我才想安静安静。”

“哈哈！真笨啊！”那蝴蝶笑道:“你见过蜈蚣没有？你知道蜈蚣走路，最先迈出哪只脚吗？”

“……我怎么知道？”叶重沉默半饷，才回答道。

“对了！就是不知道。”那蝴蝶笑道:“其实这根本就是不知道。其实，真正的平衡，就是动作。

大海，你看过吧！无论是大旱之年，还是大汛，无论流出了多少水，或是流进了多少水。大海，一直是那个样子，不多不少。但是大海是平静的吗？是不动不摇的吗？”

叶重冷笑道:“我只要一口，就能喝尽四海。”

“小伙子，你看错方向了！”那蝴蝶又道:“我只是拿大海来做个比喻，你若要较真，我也没办法。毕竟没有了大海，我还可以用空气来比喻，还有磁场，光芒，引力，都可以用来做同样的比喻。我的意思很明白了，我说的是大海的意境，无论是愤怒，或是开心，请保持内心的本真，要懂得随波逐流，顺应大道。”

叶重哼道:“我不需要顺应，大道的规则根本束缚不了我。”

“那你为何要安静？”蝴蝶反问道。

叶重回道:“不需要为什么！我只是要安静而已。”

蝴蝶笑道:“最好的安静，就是运动。你在与天地万物同进同退，一起运转的时候，你就彻底安静了。”

叶重喃喃道:“一起运转？”

那蝴蝶又笑道:“还需要我编个故事给你听吗？”

叶重摇头:“不需要了！我明白了。”

那蝴蝶又笑道:“那么！你知道怎么毁灭归墟了吗？”

叶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其实，生长的力量，比毁灭的力量还要强大。一个生命如果能认清自己，了解世界，就不会受到任何的束缚，因为，规律就是最强大的力量。生长的力量，也能毁天灭地。”

蝴蝶笑道:“很好！”

说罢！蝴蝶从叶重的肩头飞起，越过无尽的黑暗，消失在苍茫之中。

“无尽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