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鸿道:“就这么点钱,我还不至于就昧了你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甩给戚牙子:“你要是答应了,这张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戚牙子拽紧手中的银票,点头道:“好。”
……
公堂之上,景祺泽当然不会说得这么详细,尤其不能暴露了秋棠阁。
他只是道:“那日冯奇与陈生闹事,我在寻味记店门外看到,应着辰小娘子与草民乃是同村之人,也有些乡里情谊在,所以在冯奇与陈生走后,我特别留意了一下他们的去向。
待看到在巷子里有个奇怪的男子,把他们引走后,我也跟着去了秋棠阁。
因着草民是个猎户,打到猎物也常送到秋棠阁,一来二去与吕掌柜便熟悉起来,我让掌柜给我安排了他们旁边的包间,趁掌柜不注意偷听到了这一切……”
“本来草民也想报官,但一没有证据,二来也没有苦主,且寻味记会不会派人去教训那二人,也还不可知,这官也不知从何报起。
那两名男子既然是要讹诈为生,我便去了他们来津洲府前的地方,查到两人果然作案多起,刚把证人带回,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说着景祺泽指向了几个带回来的证人,又指着被他捆绑住的瘦小男子道:“这边是罗鸿身边的小厮,当日便是他引了陈生与冯奇两人过去,请大人细察”
陈生听完景祺泽的话,看到被绑住的瘦小男子,尽管自己还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这时也忍不住坐起,几步挪动到男子身旁,提起手便狠锤那男子。
一边捶还一边骂道:“卧槽,就是你个龟儿子,还买凶杀我们……”
不过他虽然锤得大力,但终究是体力不足,还没几下就开始喘大气。
那男子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吃了几剂挂落都还不了手,也躲不开身,疼得嗷嗷叫。
他趁陈生喘气的功夫,一头撞向陈生,把陈生撞倒在地。
这才直起身来到:“大人冤枉啊,小的没有买凶杀人,小的只是给冯奇与陈生两个人钱,让他们去寻味记捣乱而已,其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景祺泽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没有人看到你还带了戚牙子进去,你把吕掌柜与秋棠阁的伙计当瞎的吗?”
吕闲云上前一步,跪下向知府大人磕头,然后才道:“小的确实看到此人先后带了冯奇与陈生,还有戚牙子进包间与罗鸿会晤。
虽不知具体谈了什么,但冯奇与陈生离开时,两人心情愉快,还说什么得了这么多银钱,要去趟花楼什么的,
至于戚牙子,则是出来的时候还魂不守舍的,手中攥着一张银票,走了好几步路才回过神来,塞到了衣兜里。”
那瘦小男子反驳道:“我给他银两可不是买凶杀人,是……是他娘病了,我们主子好心,见他们可怜,给点钱给他娘治病而已。”
这么拙劣的借口,知府大人当然不会相信,他一拍惊堂木说道:“来人。”
便从旁边走出来两名衙差听令。
知府吩咐道:“速速去把七家联合降价的酒楼负责人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