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的,牛老犇冲牛大娘开了口。
“对了,还有果儿的事,大爷,既然咱们银钱两清了,往后果儿也就不需要天天在外边野了,这丫头大了,我娘说得好好留在身边收收性子。”
这话,梁宁儿仍旧是笑着冲牛老犇说的。
谁知道,脸色已经阴晴不定的牛老犇一听到果儿两个字,脸色当下就又变了。
“赶紧的,赶紧的把这个不正经的玩意给我领走,就是她这个死丫头,勾的我家的振堂也野了心思,成天就知道往外头跑,我说的话听都不听,你瞧瞧你们梁家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听到牛老犇阴阳怪气把自家全都撂了进去一起骂,梁宁儿一直赔着笑脸的脸色也立刻就变了。
“牛大爷,你这话可就说的过分了!我敬你是长辈,敬你曾经出手帮过我们一家,所以里里外外我对你都是客客气气的喊着大爷。
既喊了你大爷,你就应该对得起这声大爷,刚还说不想旁人戳你的脊梁骨,可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倒不像是怕旁人戳你的脊梁骨啊!”
梁宁儿边说边狠狠的盯着牛老犇。
被比自己小辈的小姑娘这样当面呵斥教训,牛老犇感觉更没面子和下不来台了,脸色当下变得更难看了。
原一直躺在躺椅上的他,突地站了起来,单手叉腰,一手拿蒲扇指着梁宁儿的鼻子,一副要泼妇骂街的气势。
“你个没人要的弃妇,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教训我来了!怎么?我说你们梁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说错了吗?就是当着外人的面我也要这样说!更何况还不只我一个人是这样说的。
你们梁家出的这四个玩意,有哪一个是好的?一个没人要被撂在娘家的,一个投河死了还要晦气葬在娘家的,还有你这个被马家弃了的弃妇,最后还有那个专门勾搭我家振堂不正经的狐媚子,四个都是丧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