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不远处的高台上，墨子龄慵懒地倚靠着栏杆，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姜凉毕恭毕敬地站立在他身后，低垂着头，听到墨子龄发话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斟酌着该说些什么。半晌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这个金姑娘……毕竟救过……如今她……”

“你这是在怪我？”墨子龄的声音轻轻落下来，他的脸上仍是一贯的笑意。可即使是这满脸的笑容，轻柔的语调，却仍是让姜凉惊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属下不敢。”

姜凉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墨子龄回过头来，手中的折扇一起一落，散发出来的细风将他的发丝轻轻托起，又轻轻落下，在这有些灰暗的夜空中肆意轻舞。他漂亮的眼眸在被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忽闪忽闪的，让人看不清楚眸底里的情感。

他就这样安静地靠在栏杆上，视线落在姜凉身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姜凉仍是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他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虽然主子并未直接怪罪于他，可是，他知道，刚刚那些话，还是惹得主子生气了。

主子并不关心他人的死活，他在乎的，便只是他的付出有没有获得什么回报而已。

“姜凉，你越来越像他了。”墨子龄微微一笑，目光透过姜凉，落向了远方，“像他一样，心软。”

姜凉不敢开口，只是安静听着。

墨子龄手中摇摆着的折扇停了下来，他收了脸上的笑意，神『色』平淡，“既然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那就好好查下他的身世，还有幕后『操』控着的那人。我不希望我们的计划会遇到些不可知的变故。”

“是。”

“还有，我不想再听到一无所获四个字。”

“是。”姜凉的头又低了一分。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