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冷静下来一想,竟觉得此时的境况于自己更有利,立马双眼一红,眼泪刷刷往下掉,“皇后娘娘,你可要为那可怜的孩儿做主啊!他还没出生,还没睁开眼瞧过这世间一眼,就这么去了。我可怜的孩儿,才三个月大啊!皇后娘娘,求您做主!还小皇孙一个公道!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啊!”
彩衣边说边用力磕头,声音一个比一个响。
周围静默无声的宫人们听了,都觉得无比同情她,竟有了向皇后娘娘求恩典的冲动。
“够了!来人,将她带下去。”白婉不耐烦的出声。
“不!皇后娘娘,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包庇这个凶手啊!”彩衣极力反抗,想挣开侍卫们的禁锢,嘶吼道。
额头一块红痕,衣裳一片凌乱,显得彩衣越发楚楚可怜,奈何在场没有一人会去怜惜她。
铃兰蹙眉,刚想出声呵斥,便听见王雨柔厉声道:“放肆!彩衣!谁给你的胆敢如此质问皇后娘娘?!活得不耐烦了?”
她顿了顿又对白婉提议道:“皇后娘娘,依妾身看,不如听听彩衣的说法,否则她始终因此事而记恨太子妃,到处传播谣言,平白污了太子妃的名声也不好。”
对此,白婉并不表态,王雨柔的脸上溢满了尴尬。
时间一度停止,静默无声。
这时,许芳华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重新梳了发髻,她眉目微沉,冷眼扫了眼挣扎的彩衣,又不经意地扫了眼王雨柔,径自走到另一边,端起一杯刚换上的茶递给白婉。
“母后您喝杯茶,消消气。臣妾也想听听彩衣的说法,她何以见得认定了臣妾是凶手。”
闻言,白婉面色有所缓和,接过了茶,“就依太子妃所言。”
皇后发话了,侍卫们放开了彩衣。因方才挣扎得太厉害,消耗了力气,彩衣瞬间跌坐在地上,愣愣地望向许芳华。
她为什么要给她机会?她就不怕她诬陷她吗?对,诬陷!
而王雨柔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在皇后面前,许芳华的一句话,永远比她的千万句话顶用!
除了在父亲、母亲面前,其他时候,皇后总是看不到她的存在。
她不明白,许芳华到底哪里比她好,能如此得皇后的青睐!
“彩衣,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王雨柔有意无意地提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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