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雪羽终于见到了宁诀的真容。
他如人们口中说得一样,高不可攀,让人神往。
比曾飞鸿还要吸引人。
宁诀正跟与他同乘一马的女子在笑谈着什么,气氛和谐,根本容不得有外人插入。
年雪羽好像明白了什么,可心中仍是不甘。
原来天耀帝其实并不凶残吗?
她觉得传言有点误人。
内厂的人在收拾着残局,周瑾一边捡地上的暗器一边看卿痕。
卿痕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有意见吗?”
“下官不敢。”周瑾低眉顺眼。
就知道欺负人!
马上的宁诀忽然拍了拍手,城门从里面打开了。
两列人推着木车走到了护城河的桥上。
宾客们和卿痕都很好奇,这又是哪一出?
看那木车上的东西,似乎是……烟花?
宁诀打了个手势,两列人都动作统一地点燃了木车上的烟花筒。
轰——
绚丽的烟火在天空中炸开,烟花炸开又落下,颜色各异,一层一层,不间断。
宫中的烟花都是质量最好的,出来的花又大又好看。
这一刻,整个京城能看见烟花的人都停下脚步看向皇宫的方向。
是宁诀的心意,对卿痕的心意。
从城楼上往下看,只见宁诀与宋卿痕坐在马上,烟火在他们四周的天幕中炸开,十分绚烂。
此情此景,此生难忘。
皇帝大人还搞了个惊喜呢。卿痕笑着想道。
宁诀来跟着一起演戏是临时起意的。
他嫌卿痕陪他的时间太少。
还有那个噩梦让他有点心有余悸,怎么都不舒服,索性跟着来了。
卿痕和宁诀说好了不放水,周瑾可乐坏了。
在烟花盛放的时候,年雪羽忍不住心中的冲动跑到了城楼跟前,把刘常吓了一跳。
她看着下面,宁诀似有所感地抬起头,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面上带着给卿痕的笑,视线在卿痕身上挪开后则是对别人的冰冷无情。
很快他就把视线收了回去。
年雪羽心中一冷。
原来,深爱一个人是不屑把眼光施舍的。
……
卿痕与宁诀大婚那天,真得是天耀史上最隆重的婚礼了。
京城的百姓都跟着送他们的皇后,真真切切地十里红妆,还有内厂做为护送的队伍,宋卿痕的架子是历史上最大的皇后。
婚礼持续了一天。
据说,在宋大人一个人登上宫中台阶时,是皇上亲自下了一半的楼梯把她搀扶上去的。
还听说,冷漠的皇上那一天都拉着宋大人的手。
跟礼数都无关了,这两个人在的地方就是新法的诞生。
大婚那一天,陈昱喝得烂醉如泥。
宁诀还不满地跟卿痕绊了几句嘴,醋味儿满天飞。
很快他就给陈昱赐了婚,陈昱没什么表示。
陈昱的父亲倒是挺高兴,快有孙砸抱了!
后来刘常留在了京城,宋大人很‘关爱’他。
内厂发展地很好,天耀的国力也节节高升。
史书在记载宁诀与宋卿痕的时候特意多着了墨。
再往后的国君有许多都对宁诀与宋卿痕不理解,可他们再也没能达到这两个人的高度。
后人记载:“以其道法所治,以其二人相合,为盛世,此后再无其左右……《天耀.宁宋之治.史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