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中,她躺在了地上,瞳孔中是黑衣女子冷漠的清丽容颜。
她,她怎么能!
自己可是朝臣之女啊!
女人胸口处涌出的血慢慢变成了黑色,针上有毒!
就是有时间救她她都活不了了。
卿痕收回梅花针,平静无波的双目扫视了一下在看热闹的女人们。
那些女人身子都下得发抖,侍女扯着她们走都走不动了。
卿痕的声音夹杂着寒风没有半丝温度:“触底线者,死。”
王玉华离得远,看得不算很清楚,心中却感到一阵后怕。
秦王府,果然嚣张到无法无天,朝臣之女都能随便杀。
王玉华敢说,死了个礼部侍郎的女儿不算什么,这事很快就能销声匿迹。
她跟着父亲有点胆识,拉着侍女就快步离开了。
那晚后,再也没有人敢徘徊在第三进院子周围。
杨卿痕也重新在他们心里刷新了认知。
她是一个冷酷无情又心狠的女人。
杨卿痕杀了礼部尚书的女儿,杨晔连罚她都没罚她,足以看出她在秦王府的地位。
至于那死去女人的尸体,被秦王府的人处理后,没有任何端倪。
仿佛那个女人从没存在过一样。
从此秦王府的后院消停了好一段日子,人人都夹起尾巴来做人了。
杨晔虽不关心后院的事儿,但每天都会有人来给他汇报情况。
闲来无事就消遣听听,通常是越听越烦。
结果最近给他汇报的人都没说后院那堆烂摊子事了,委实安静得很。
杨晔很好奇地问了句。
那下人看了眼站在一边的杨卿痕,没吱声。
倒是蒋翊先笑开了:“大概是师兄你身边有尊杀神吧。”
杨晔‘唔’了一声,半开了句玩笑:“杀一个女人就这么简单?早知道就趁早杀一个了。”
他对女人的看法就是利用与工具,压根不在意。
杨晔赞许道:“卿痕,你又帮本王解决了一大麻烦。”
卿痕在他心中已不是所谓的女人,是下属,是帮手,杨晔待她自然不同。
卿痕对杨晔福了福身。
蒋翊跟卿痕打趣道:“这么凶可不好哦。”
卿痕冷冷一个眼风扫过去,蒋翊就不多话了:“来来来,继续继续。那死了个礼部尚书的女儿,怎么办呢?”
杨晔挥退了那个下人,他淡淡道:“不怎么办。”
礼部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去拉拢。站到他这边或者别人那边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死了女儿的礼部侍郎很悲痛,他得到消息马上就改投了齐王。
论人脉,齐王府和秦王府势均力敌。
支持太子的反倒少了,但每朝的保皇党还是有的。
“殿下,常先生的尸体被自称是齐王府的人收走了。但咱们并没有派人去啊!”齐王府的内阁中,一位谋士拱手对主座上的男子道。
齐王长相并不多么英俊,他比杨晔还大一些,一双眼中满是狠厉与算计的光芒。
坐在一侧的另一个谋士向他行礼:“可是太子心虚了,让自己的人先处理了?”
常先生是齐王最倚重的谋士,给齐王出了不少主意,却在昨夜枉死。
“昨天,常远为何雨夜出去,你们可有注意到?”齐王沉默许久,出声问道。
常远就住在齐王府上,有什么吃得用得都不缺,没道理出门,更没有道理在雨天的夜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