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长吁了一口气，他问她：“你不睡觉下来干嘛？”

“给你饼干啊，这样你明天早上就有饭吃了。”孙书倩看着眼前这个身影。

宫泽睿看着手里的这个小布兜，眼泪又流下来了。

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哭，他抱住了她，声音暗哑：“小傻瓜。”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

黑暗中，孙书倩咳嗽了一下：“你刚刚抽了多少烟？好呛。”

宫泽睿忙松开她：“很呛吗？”

“呛，呛死了。”孙书倩抱怨着跺了一下脚，灯又亮了。

宫泽睿向外退了两步，要迈出单元门，被孙书倩拉回来了：“你傻啊，外面下雨了。”

“哦。”宫泽睿转脸看向外面，果然，大雨哗哗而下。自己的衣服也湿了。

“上去吧，等雨停了再走吧。”孙书倩转身上楼，走了两步看他没跟上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宫泽睿跟在她身后，这才发现她穿着拖鞋就下来了。而她的外套下面，是一身很漂亮的连衣裙。

进到屋里。

“小声点，奶奶和妈妈都睡了。”孙书倩叮嘱着他，去到洗手间给他拿毛巾。

“嗯。”宫泽睿一直跟在她身后，跟她进了客厅坐下，“你冷吗？”

“我？不冷啊。”孙书倩觉得他问的莫名，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才明白过来，“本来打算穿靴子的。”

看着孙书倩穿的这一身连衣裙，再想象着她穿上靴子的模样，宫泽睿立时明白了：“对不起。”

“干嘛总说对不起，弄得跟你背着我偷腥了似的。说，那个人是谁，小王吗？”孙书倩丢给他一条毛巾，自己也拿了一条毛巾帮他擦，顺便还开着他的玩笑。

宫泽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