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笛觉得自己很失败。明明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钱，到最后能给对方的，却只有钱。

他看着方琴的睡颜，看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用手轻轻地描摹着，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看她了。

还是那么好看。李雨笛心中暗想着。他有点想亲亲她，不知道会不会吵醒她呢。

这时，方琴突然砸吧了一下嘴巴，伸了伸胳膊，好像想翻身，但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刚要翻就眉头皱了一下，蜷缩回了原来的姿势。

“不舒服吗？”李雨笛紧张地小声问道。

没有回应。方琴还在睡。

李雨笛看看她皱着的眉头，又看了眼被窝里的肚子，轻轻亲了一下她那纠结着的眉心：“老婆，辛苦了。”

方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来了。

李雨笛笑了笑，闭上眼睛，安心地在方琴身边睡着。

“李雨笛。”不知过了多久，李雨笛被方琴轻轻地推醒。

“喔，老婆，要去嘘嘘吗？”李雨笛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嗯。你怎么睡在地上？”方琴睡了一个饱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李雨笛的这张脸。月份大了之后，她就一直都是背对着他睡的，好久没有看到睡着的他了。李雨笛能陪着她在地上睡觉，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可是一想到昨晚她都给李雨笛那么明显的暗示了，李雨笛都没顺着她的问题说爱她，她就有些小失落。所以这会儿，坐在李雨笛的身旁问他，眼睛里是一丝狡黠和期待，期待他能像以前一样说一些甜言蜜语的话。

李雨笛不知道方琴的小心思，就裹着被子随口编了个理由：“地上暖和。”